他连求婚的方案都想了好多个，哪里不真实了？

沈枝意是他的。

也只会是他的，且永远都是。

掩下内心的阴暗面，商时序哄着人去了医疗室。

陈教授还在那儿躺着，而旁边守着的，是他们这次带来的医生。

“师父！”

沈枝意整理好心情，笑容满面的跑了进去，冲到陈砚韬的病床旁坐下，“师父，我们没事了！”

“唔唔唔——”

医生连忙上前，“陈教授现在的身体不能离开氧气罩太久，陈教授若是有什么想说的，尽量的言简意赅。”

见陈砚韬眨了眨眼，医生这才取下氧气罩，并主动站到一旁。

他不能出去，陈砚韬的身体离不开医生了。

“轻轻，我知道你很聪明，虽然具体的情况……”陈砚韬喘了几口后，这才道：“具体的情况你不清楚，但是也在心底给我下了定义。”

“轻轻，你想的没错，但我也不觉得我做错了，唯一错的……”陈砚韬突然一梗，嘴角不停的流出鲜血。

沈枝意急忙抓住陈砚韬的手，眼底的泪水止不住，怎么也止不住。

“医生！医生，你快！”

医生早就在鲜血出来的第一瞬间，上前。

陈砚韬紧紧的握住沈枝意的手，拒绝了医生的紧急治疗，对着沈枝意轻轻的笑了起来，“逢……封了是个好孩子，可以……可以相信，要小……小心沈……”

人就此咽气。

医生是带了心脏起搏器的，也准备在了房间，他以为是自己准备多了。

没想到恰好能用。

沈枝意被商时序拉开，让她的脸面朝自己，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医生做最后的抢救。

无用。

无用。

还是无用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商时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胸前的衣襟已经湿透了，但他能做的只有安慰她。

陪伴她。

医生瘫坐在地上，双眼无神地摇头，“没用的，救不回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