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枝意到的时候，审问已经开始了。

里面坐着的是马成。

单向玻璃外一个人都没有。

里面坐着的是商时序和一个不认识的警察，但是见过那张脸。

“陈砚韬和沈行敏什么关系？”商时序眼神犀利的看向马成。

马成怂怂的，“我就一个医生，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“我之前就在国外学习，突然有一天余生找到了我，说有一个月薪百万的工作做不做。”

“天哪，我从来没想过有这么好的工作，问了他犯法不，他说不我才去的。”

“我的日常工作就是照顾好陈教授的身体，最开始也确实是这样……”

学医的人，谁没点情怀？

他最开始也想着济世救人，做一个为国为民的人。

可后来，他看到余生给陈教授注射了什么东西，他看着陈教授很痛苦，上前拉开了余光，还质问他，做什么。

可余生不在意，甚至还笑。

那个时候，窗户纸捅破了。

被威胁＋利诱，他选择性忽视。

在那段时间，他也想过，这样做对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，可他想要反驳的时候，余生就会说：“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，你以为你还跑得了吗？”

后来，他被强迫给陈教授注射。

是强迫的吧。

马成记不太清了，时间太久远。

后来，他变成了和余生一样的人，是个彻彻底底的坏人了，可为了家人的安全，也……为了自己。

他只能这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