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洵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,“药喝完了,难道没有点奖励?”
沈安宁看着他炽热的眼睛,不忍拒绝,在他额上啄一下。
“也醒了这半晌了,吃了药,快些睡吧!”沈安宁将枕头摆好,想要扶燕洵躺下。
用了几下力,燕洵仍旧坐着,眼睛直直地盯着她。
“我,想洗澡。”
她知道燕洵是有点小洁癖的,一个表现在不愿让自己不喜欢的人碰触,一个表现就是不分时节的洗澡沐浴。
这一病,自是有三五日没能洗澡了。身上、脸上混着汗渍,几根发丝黏连在脖颈处,确实很不舒服。
只是这大病初愈,他身子又弱,洗澡是万万洗不得。
“不行!”
“可是,我难受。”
“难受也得忍着!”
“可是你都嫌弃我?”
“我哪有?”
“你有,从我病好后,你都不抱我!也不亲我!”
“刚刚我明明亲你了!”
“你亲的是额头,人家要的是……”
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争论不休。
“闭嘴吧你!”沈安宁被他缠的烦了,直接伸手将他推倒在了榻上。
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柔弱好推倒。
看着委屈巴巴的燕洵,愧疚感油然而生。对待一个病人她实在不应该如此粗暴。
“你乖乖躺着,我来帮你擦!”
庭院里,朱窗半开,沁入丝丝凉意,夜雨声烦,落在青石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