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你,比我还心疼。”
琥珀低下眸子,浅浅开口,“奴婢,不敢!”
跟这些小丫头是磨不了半点脾气。
羽阳公主闲庭信步地走到燕洵旁边,围着他转了一圈。
“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我未来的驸马啊?”
“听人说,你不着急在家准备大婚,领着妻妾婆子去庄子里玩耍得甚是开心。我当你是要逃婚呢!
今个儿,怎么有空上我这公主府?”
燕洵嘴唇泛白,一路快马赶路又加上在这院子里跪了四个时辰,此时的他全凭一口仙气吊着。
“还请公主赐药!”
羽阳学着别的女子的样子,把锦扇挡在脸上,咧开大嘴笑着。
“小侯爷真会说笑,我是公主,又不是太医,我哪会做什么汤啊药啊的?”
燕洵直接磕头请求道,“安宁,安宁她不行了!”
羽阳向前走了几步,“安宁,哦你那个前妻,不是,现在该说是小妾了。
一个小妾,死就死了,也配驸马这等奔波?
那我更不能留她性命了!”
燕洵捂着胸口已是虚弱的不行,“只要你给我解药,你要什么我都给你。”
羽阳笑着捂了捂嘴。
“你们只知道寻了那无根之木、无源之水、无焰之火、痴人血、情人泪,却不知道这解蛊还需一味无肥之土。
如若缺了这一味,中蛊之人看似与常人无异,三天后必定吐血身亡。”
燕洵忙起身追问道,“何为无肥之土?”
“你不必知道,只需知道,这解药只有我这有!”
燕洵跪行向前,拉住羽阳的衣袖,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公主蹲下身子,捧起燕洵的脸,缓缓开口。
“我,想要……你的心!”
旁边的人,只当公主是为了驸马和妾室争风吃醋。
而她说的,却是血淋淋、活生生的一颗心脏。
那茅山道士曾说过,只有这世间最痴情人的心才能救活他的主人,真正的羽阳公主!
“我答应你!”
燕洵颤抖着身体,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,似雪的脸上显出几分苍白,整个人就像风中的树叶,摇摇欲坠。
羽阳公主在他的脸上,轻轻拍了几下。
长长的红色指甲在燕洵白皙的脸上留下几条骇人的血痕,猩红的眼睛满是玩味。
她浅笑着转身。
“三日后,你我大婚之日,便是她沈安宁康健之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