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已经下了山,只留下些许流云还挂在天边随意的闲逛。
沈安宁走进屋内,拉起帘子,看了看床榻上的燕临。
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,但是已经恢复了一些。
她伸手摸了摸燕临的额头,还是有些发烫。
显然是炎症还未消退。
她又将旁边水盆里的帕子,放在冰水里过了过,拧干水分,继续放在燕临的额头上。
却看见燕临眉头紧皱,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。
沈安宁端起汤匙在他嘴上倒了点水,让他干涸的嘴唇能稍微舒服一些。
心里想着燕临也不知道何时能够醒来,燕洵此时必定着急地到处寻他们。
心里又有一些为渔船上的女人担心,想着想着眼皮不自觉地打起了架。
全然没发现一根竹笔套管透过窗户伸了进来。
这两天发生的事着实有些耗费脑细胞,沈安宁开始怀念燕王府柔软的床榻,怀念乳母做的山药枣泥糕,怀念青竹厚实的肩膀,还有……燕洵温暖的怀抱……
她意识逐渐松散,竟趴在燕临的床榻边昏睡了过去。
月亮悄悄爬上枝头,
门外的两人轻声轻脚趴在门缝上向里张望。
男人贼眉鼠眼地献媚道,“还是夫人好眼力,辨出这两人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,才让我们得了这便宜。”
看两人中了迷药,便直接走了进去,一把握住沈安宁的下巴。
“小丫头片子,还敢拿刀威胁你大爷,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说罢,眼睛看向沈安宁略微敞开的胸口,贪婪的眼神藏都藏不住。
伸手便想要掏沈安宁怀里的银票。
倒是被旁边那女人一把打在手上。
他脸上仍旧讪笑着,“夫人请,夫人请!”
女人不紧不慢地伸手,在沈安宁的胸口处摸了两把,竟真掏出了剩下的四万银票。
开医馆一辈子也挣不上几个钱,有了这四万金,以后便可以吃香的喝辣的,当个老爷太太,自在潇洒。
两个人瞬间笑地合不拢嘴。
只是日后,这两人若是回了家,想起自己的遭遇,领了人来报复,自是不好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