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内,
燕洵正拿着一本书斜倚在对面酒楼的窗户下细细翻页。
幸亏陆鸢这家伙是个训练有素的,才一个时辰的功夫,就打听到了沈安宁的下落。
那日,看她举着鸡腿,乐颠颠以为自己逃脱成功的样子,他实在不好突然出现,打破她逃脱成功的幻象。
于是,便在她房子的对面,租了间房,日日守着她,才放下心来。
看着她折折腾腾赚银子,他只觉得有趣。
陆鸢对着燕洵行了一礼,“小侯爷,夫人,夫人在那客栈卖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,赚了不少银子。”
燕洵看着桌子上这温热的竹筒,也有些不解。
就这?
他也学着路上孩童的样子,拿起竹筒对着麦秆轻轻吸了一口。
牛乳的淡甜,茶水的清香,外加槐花蜂蜜特有的槐花香气,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。
这味道的确……还……不错
他浅笑着,一边喝一边对着沈安宁的窗户张望。
连书拿倒了,都未曾发觉。
既然她生气,就容她在外玩耍几日,消解消解也是好的。
翌日,
沈安宁正在屋里叭叭数着银子,门外小二敲门道:“客官,有位公子求见……”
沈安宁没好气地嘟囔,“莫不是树大招风,把燕洵那家伙给招来了?”
她忙不迭得攒了攒自己的银子,压低声音道:“我本是外地途经此地的游客,并不认识阁下,就不必见了!”
只听那声音清雅淡然,“在下,玉堂春少东家齐玉求见……”
光听声音,就知道肯定是个帅哥。
玉堂春,不就是那日小二口中最有名的糖水店,莫不是被自己抢了生意,来找自己报仇了?
这客店的掌柜果然是个不靠谱的!
但是,如今住在二楼,跳窗也不是那么回事啊!
沈安宁只得硬着头皮开门。
迎面的男子长相阴柔俊美,一身淡黄色长袍,发束金冠,再加上一张俊逸若仙的脸,若不是有喉结,只道是绝色女子也不过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