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临见她肩膀微微颤抖,内心自是松动了几分。

方卸下了眼中的冷峻,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“安宁,我是不是吓到你了?”

沈安宁紧攥着手中的荷叶,久久未能平复。

燕临还在为刚才的失态而羞愧不已,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握住沈安宁的手。

“安宁,明日便与我回大月。

我和拓跋凌本是表兄妹,并未有过夫妻之实,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,一如当年离开时那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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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安宁忍不住打了个寒战,挣脱开他温软的手指,颤颤巍巍地站起身。

“你是说,从大月回来,到沈府找我退婚,又与大月公主拓跋凌成亲,都是因为报仇?”

“是,安宁,从我年少时见你的第一面开始,我就心悦与你。

两小无猜的情谊,怎能轻易舍去?

离开你的这几百个日日夜夜,每一时每一刻,我的心都犹如被放在油锅上煎炸,痛苦万分。

我知你被母家逼迫,看你嫁于他人,却只能在你面前与他人装作恩爱夫妻,在你的心口上撒盐。

看你哭,比拿刀杀了我还要痛苦。

直到那日我们被歹人掳走,我听药店那婆娘说你仍是处子之身,我才知你并未与燕洵有夫妻之实。

你可知,我有多开心。

那日在清溪旁边,你将头埋入我的怀中对我说,宁愿和我死在一处,也不愿意我舍身护你周全。

你知道我是废了多大的劲,才忍住没把你拥入怀中。

你的心也和我一样,你一直都在等我。

你信我一定不会舍你而去。”

他的眼泪滂沱,仿佛要把这几年来对沈安宁的思念,和自己的委屈一股脑倾泻出来。

沈安宁听了燕临的解释,心中纠结的那团迷雾才慢慢抽丝剥茧地退去。

进而却被另一种让人更为难受的苦楚,牢牢扼制住了。

他的确如自己所料是有苦衷的,而在她意料之外的是,他们之间的种种,竟这般廉价,不值一提。

她苦笑着转身,对上燕临的眸子。

“燕临,你对我的爱,就是在家国大义面前,第一个想到舍弃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