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那日,燕洵和燕临在战场上对决。
燕洵手持长剑,眼神坚定而冷酷,而燕临则握着长枪,毫不畏惧地迎接着弟弟的攻击。
他们的身影在血腥的战场上交织,每一次交锋都带着无尽的杀意。
本来,燕洵有一个绝佳的机会,可以一剑赐死燕临。
但就在关键时刻,他内心深处的某种力量让他强行忍住了傀儡术的控制。
他的手微微颤抖着,原本致命的一剑竟然刺歪了一点点。
这微妙的偏差,让燕临逃过一劫。
司羽站在远处,目睹了这一切。
他对燕洵本就不信任,见此情形更是心急如焚。
他决定亲自出手,要将燕临置于死地,以报自己的断尾之仇。
司羽身形一闪,如鬼魅般冲向燕临,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利爪直取燕临要害。
千钧一发之际,燕洵终于冲破了傀儡术的束缚。
他用尽全身力气,硬生生地挡在了哥哥燕临的身前,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了司羽那致命的一击。
燕洵口中喷出一口鲜血,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。
司羽冷漠地看着燕洵,心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。
"你这个叛徒,竟敢背叛我!"
他声嘶力竭地怒吼道,声音回荡在整个战场之上。
燕洵艰难地抬起头,望着司羽,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。
还好,还好自己没有铸成大错。
燕洵挣扎着朝着燕临爬行。
他深知,这可能是他与哥哥最后的诀别。
司羽怎会轻易放过他?
只见司羽起身再次朝燕洵飞扑而来,身后的八根狐尾瞬间变成了八条锋利无比的利刃,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。
每一刀都狠狠地砍在燕洵的后背上,带起一串血花。
燕洵的身体剧烈颤抖着,他紧紧咬着牙关,忍受着剧痛。
他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燕临被一众护卫救走,像是完成使命一般,终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沈安宁再次从梦中惊醒过来,额头上布满了汗珠,身体微微颤抖着。
她瞪大眼睛望向黑暗中的某个角落,仿佛那里隐藏着无尽的恐惧。
这次的梦境就如同上次那个可怕噩梦的延续一般,但却更加真实。
乳母姜氏听到动静后,立刻飞奔进房间,紧紧抱住沈安宁。
如同小时候那般轻柔地拍打着她的后背,安慰道:“好了,好了,没事了,你现在很安全。”
然而,沈安宁却哭得越发厉害,声音哽咽着:“乳母,燕洵,我梦见燕洵被那只可恶的死狐狸残忍地杀害了!
这次是真的,绝对是真的啊!”
她的内心从未如此恐惧过,泪水如决堤般涌出,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悲伤和绝望之中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不知道是因为余毒未清,还是遭受了过度的惊吓,沈安宁始终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她的病情愈发严重,甚至到了最后连一口汤药都无法吞咽下去。
身体变得苍白无力,失去了生机。
众人忧心忡忡,终日沉浸在痛苦和焦虑之中。
燕翎心急如焚,径直跑到姜云姝面前质问道:“云姝姐姐,你不是说我嫂嫂身上的毒素已经解除了吗?
为何如今她还昏迷不醒,甚至病得连我们都不认得了。”
姜云姝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,当下便开口争辩道。
“她那是心病,看见情郎惨死,一时间心理上没法接受,和中毒有什么关系?”
情郎惨死?
燕翎听她这么说,撇嘴哭出了声。
“你是说我二哥哥死了?
你胡说!”
姜云姝被她这一反驳,顿时激起了战斗欲。
“我怎么胡说,我们狐......我们祖上天生就能通过触摸看透人心中所想、所思......
沈安宁,明明是梦到了燕洵死时的惨状,所以执拗地不肯醒过来。”
燕翎听完,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瘫坐在地上,僵红着脸哭出声来。
“难道我二哥哥真的死了?
这样我嫂嫂也活不成了......
我爹爹也活不成了.....
.我们一家家破人亡,还独留我一人有何用?”
说罢,她便伸手要去掏腰间的短刀,想要伤害自己。
陆鸢更是满脸沮丧地去夺她手中的短刀。
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