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泽其实很清楚江吟回来是来做什么的,所以他也没有多说,眼底暗色浮动,似乎在压抑着什么,最后他摩挲着姑娘的手腕,半晌后低声道:“你处理快点。”
神明是高山的一掬雪,看着如同白壁无瑕,但是放轻声音低声开口的时候却总是带着缱绻的温柔。
江吟的眼角轻轻勾起,那双血眸里带了些轻佻的笑意:“你有点像妖妃了。”
怪不得许知羡天天阴阳怪气说他是狐狸精,当年她即位的时候,许知羡送来了那么多男魔,她想要干什么,没有一个敢吱声的。
他们都是老老实实待在她的寝宫里,然后等着她回来,被一个个扔出去。
江吟在仙界待了很久了,身上的戾气都少了些,说话的时候更多是漫不经心和随意,而非曾经坐在魔界尊位上的那种凌厉和冷酷。
时泽听到她的调侃,淡淡地掀开眸子:“你也可以。”
“这样嘛……”江吟想了下,因为酒被狐狸尾巴勾走了,所以也没有什么东西能给她解馋:“天山要解决的事情不多吧?”
不知道是不是江吟的错觉,对面的那只狐狸似乎轻描淡写地勾了个笑。
哦,这是神妖相的异常融合,不是神相的不苟言笑了。
“你想就可以。”他的指尖拨弄着她手腕上的镯环:“没有人会说什么的。”
“那可不好说。”江吟望着往她身上缠的狐尾,伸手轻轻捏了一下,察觉到对面人的僵硬,笑道:“我要是被你扣下了,那我应该就是昏君,是我贪恋男色。”
江吟的视线慢悠悠地打量着时泽,赤裸又大胆的目光丝毫不知道收敛,她开口道:“不过我们魔界没有这种说法。”
“毕竟魔白日宣淫还是很正常的,在魔界,有过魔君把他的宠妃带到了议事的正殿……”江吟停下话音,眼神放肆:“我其实也不介意,这在我们魔界还是很正常的。”
有欲望就纾解发泄,想要的就去想方设法争取得到。
他们的欲望不需要遮羞布。
“不过你……”江吟短促地笑了声,抬眸轻声笑道:“你愿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