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南越说越气,干脆从包里拿出支票递到姜糖面前。
“拿钱,放过他。”
腹部疼的厉害,姜糖气到发抖,本来她是理亏的,在对方拿钱和家教侮辱她之前。
姜糖端起纸杯,探了一下温度正好,然后没有片刻犹豫浇了司南一脸。
“小姐,希望你能明白,出轨是两个人的事,别揪着我一个人不放,经济法上还讲个善意第三方呢。和您丈夫在一起之前我不知道他有未婚妻也不知道他和你有约在先。”
司南尖叫着拿纸巾擦脸,气的忘记了中国话怎么说:“Fuck, I hatey you . ”
“英语骂人太吃亏了,小姐姐,来来去去不是fuck就是bich,还我讨厌你,你是在撒娇吗?毫无攻击力好吧。”
“来来,我教教你什么叫中华文化博大精深,本来这事咱们都是受害者,但你这脑子也实在堪忧。我再没教养再想要钱,南宫行不愿意我他妈还能强奸他吗?要不是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有这事吗?”
姜糖越想越气,一时骂上了头。
“我呸,麻烦您捋捋思路,从始至终都是南宫行这个人渣的错,狗逼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家里有一个还敢出来偷腥,去他妈的狗玩意儿。”
姜糖越想越气,越想越心酸,心疼的像是过了一遍绞肉机,眼泪下意识冒出来,她把眼泪狠狠抹去接着骂。
“要我说他就配不上你,他都和女人乱搞你还要他干什么?别看南宫行人模狗样,背地里心黑着呢,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有什么未婚妻,我真不知道,我要知道……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,我咒他终生不举子孙满堂。”
司南听的一愣一愣,她中文老师教给她的都是标准通用普通话,完全没有这么通俗接地气的内容,最开始还能听懂一点,到现在什么都听不懂了,但看姜糖的神态应该是还在骂人,而且听她说好像是并不知道南宫行有她这个未婚妻。
就在俩人僵持的时候,南宫行开完会进来了,前台和他说司南进来的时候,他紧张的要命,生怕姜糖被误伤。
结果还在外面就听到姜糖的精彩发言了,听起来生龙活虎的,果然吃不了亏。
但进来一看才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。
姜糖比想象中更狼狈,憔悴苍白只有眼圈泛红,拳头一直握着,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。
倒是司南一见他,便哭诉姜糖如何如何不礼貌如何如何给她泼水,南宫行有些头疼。
他下意识推开司南,抬头的一瞬间看到姜糖抬起手背抹眼泪,突然就心疼的不知该怎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