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阳终于点了点头,同意了。
这长子还算听得进去话,不像那蓝氏,愚蠢又不自知!
“嗯,都回去吧,我也累了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
抚顺县
谢宅
谢长远一家父母尚在,虽是未分家,但一家人都住在抚顺县里。
抚顺县离玉京很近,出了城不过半小时便到了。
宽大的马车内,谢长远的妻子夏氏有些欲言又止。
谢长远向来敬重他妻子,妻子贤惠儿子孝顺,仕途平稳,就是他那兄长一家做些事很难看。
“秋月你想说什么便说罢,你我夫妻二人本是一体,现在马车上就你我二人,不必顾忌。”
夏氏闻言嘴角挂着柔和的笑。
“父亲是想把遥丫头记在二房上,可若是找回来记在名下我也不会说什么,就当多了个女儿,可是这都……”
谢长远叹了口气。
“夫人,左右就是个虚名罢了。”
夏氏擦了擦泪,禁声不语。
那老夫人十分偏心长房,她只是觉得委屈,二房只有有用时才会被他们想起。
东林镇杏柳村温府
暖阳如岁金,斑驳点点,洒在院中,温淮南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,微风阵阵,青绿的树叶阴影摇曳着印在那一身白衫上,如山水画般,平添几分意境。
谢遥如今还和温淮南一个院子,在她抱着拐杖回来时,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。
温淮南喜静,平时院中并无一人,只有在需要时,才会留人。
以前是他要读书,做学问的人自然喜静。
谢遥在刚刚进院子时温淮南便知晓了。
谢遥本意是不想打扰他的,但温淮南确实个十分机谨的人,她才入院子,温淮南便睁眼瞧着她。
许是眼睛闭久了,那双清冷的双眼中含了点点水光,加上他两年未见光的过白的皮肤,倒是让这矜贵的公子有了几分难见的破碎感。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