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自然没有温淮南的顾虑,相反于他而言,这宋知州是沧州宋氏世子,日后便是沧州的掌权人,拉拢宋叔祈才是正确的做法。
在座的都是人精,宋叔祈特意提起这所谓的救命之恩,多少是对谢遥有兴趣。
太子虽看出温淮南对谢遥非一般的兄妹之情,温淮南对宋叔祈也有一定的戒备,但站在他的角度,他此刻还是做个和事佬比较好。
太子温和的笑笑,“孤竟不知宋世子与谢姑娘还有这层渊源在,说来也算是缘分。”
宋叔祈闻言笑笑,“确实。”
温淮南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,没有再说话。
“殿.....殿下......”
赵世光见几人倒是相谈甚欢,自己站在这里背后的里衣都被冷汗打湿了,湿哒哒的贴在后背,心中还在惶恐自己将会受到什么惩处。
太子闻言这才把目光看向佝偻着腰站在那得赵世光,“赵世光,身为山元县县令,山匪如此猖獗,为何不报?”
赵世光额头的冷汗顺着眉头滴到眼角,眼角难受却不敢伸手去擦拭。
“回禀殿下,下官在职时并无这么多山匪.....”
赵世光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,他哪里知道太子等人自然明白这件事不过是三皇子夺嫡的算计,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不过是在这场阴谋中牺牲的棋子罢了。
但此事需要有人背锅!
“你一句不知便可推脱责任?”
太子一脸严肃,气质陡然变冷,到底是身居高位多年的人,平时虽表面看起来温和有礼,可又哪里真的是那样的人呢?
“来人,赵世光欺上瞒下致使山元县遭遇匪患,百姓流离失所,太子良娣被山匪所杀,其罪可诛,拉下去,三日后问斩!”
太子一句话,便给赵世光定了罪。
地上缓缓流出一摊黄色的液体,赵世光已经被吓到失禁了,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,如何就背上了这么多罪名,不是说太子殿下是个温和讲理的人吗?
先前存在的一点幻想全部磨灭,心中一片空洞,偏偏他还不能为自己辩解,他知道这一次他 是做了替罪羊背了所有的锅了,太子并未提及处理他的家人,已是开恩,他若是为自己辩解,最后家中妻子儿女怕是一个也保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