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柏州见陈启蛰低着头,眼中划过一抹笑意,看来能降住陈启蛰这泼猴的还得是他亲爹,嘴角微扬,用只有她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,“你也只能听我的。”
陈启蛰闻言,抬头见谢柏州得意的模样,那眼中的笑意更是让他心中升起一股气愤,他从小到大,谁敢在他面前嘚瑟?
那宽大的袖口中葱白如玉的手缓缓地攥成一个拳头。
陈有是个观察力极强的人,自家儿子自己自然了解,这孩子从小锦衣玉食,他就这么一个儿子,全家人都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,可是受不得一点委屈的。
不过让他受受挫也好,他们也终有一天会老去,会离开他,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。
谢柏州是个不错孩子,若是二人交好,日后也能拉他一把。
陈有拍了拍陈启蛰的肩膀,“好了,你陪谢公子去四处走走吧。”
陈启蛰答了句是。
谢柏州看着楚秀才道,“楚先生便先回去吧,一切如常,万不可叫人看出端倪。”
楚秀才连忙应下。
这时陈启蛰一双桃花眼瞧了瞧谢柏州,此人从和他相识之际,便是一副清冷模样,突然陈启蛰眼中闪过一抹恶趣味,不见刚刚丧气模样,靠近谢柏州道,“谢兄以前一直居在家中读圣贤书,在这抚顺县待了许久怕是都没时间到处看看吧?”
谢柏州闻言道,“确实。”
陈启蛰继续接话道,“人们常说‘书中自有黄金屋,书中自有颜如玉。’,依我之见并非如此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陈启蛰一副得意的模样回道,“正所谓‘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!’谢兄觉得是也不是?”
谢柏州闻言轻笑道,“别人的行万里路可不是在一个县里走了万里路便作数的。”
陈启蛰拿着折扇挥动的手突然僵住,“呵,至少我走了段路!”
看着陈启蛰吃瘪的样子,谢柏州莫名心情畅快,以前的陈启蛰那可是从不认输的性子,也许人在遭逢大难时便会改变。
“行,今日就麻烦陈公子带我在抚顺县行‘万里路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