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江玥其实早发现他们了,但一直没反应,任由他们看,听到声音才转头看过去,目露惊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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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分钟后,她捧着买到的麻糍油条,走到他们面前:“你们怎么在这里?”
“因为来找你,”说话的是凌致诚,他跟着找了小半个小时,语气不太好,表情也挺严肃,“出门怎么不跟人说一声?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?打电话也不知道接,害得一家人都出来找你。”
他们养尊处优惯了,筷子都要摆在手边才吃饭的人,大清早出来乱找人,跑得衣服都乱糟糟的,白让人看笑话。
凌江聿有意拦着他说教:“爸。”
凌江玥的嘴角却已经压下去了。
“不告诉你们是因为你们都没起,电话没接是因为静音。我在福利院都不需要事事汇报……”
没说完,凌致诚嘴上就话赶话说:“家里又不是福利院!回来就讲点规矩礼貌,想吃东西让司机买不行吗,你又不是什么野孩子!”
“爸!”
“你少说两句!”
凌江聿汇和庄玫加大声音想要压下他的话。
“不用少说,”凌江玥轻笑自嘲,“我就是个野孩子啊。看,麻糍油条,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,也不知道居然有早餐店能排这么多人。”
凌致诚的表情僵了僵,生气逐渐变成愧疚。
气氛像冬季破洞的木屋,冷得让人被冻在原地一样说不出话来。
她自顾自咬一口油条,目光隐晦地看着他们。
四个人,每个人的情绪都不一样,愧疚,担心,犹豫,尴尬,丰富多变。
特别是一闪而过的愤怒,她和这种味道浓烈的情绪已经分隔很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