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盗洞和后山那几个野石像都被圈起来了,没人靠近,而且根据当时疾控中心的说法,他们第一时间就对洞里的粘液做了清理,我们之后检查也没发现有残留。”
“洞里的其他生物呢?”
“清理干净了,当作传染病源头的等级来处理的。”
“医院的监控呢,看过了吗?蟾蜍带到医院的整个过程中,有没有其他人接近过?蟾蜍死亡之后,在哪里放置过?”
“监控看过了,没有人接近,只有我,真菌学教授和江玥有接触机会,我们对蟾蜍进行毒素提取和分析时,蟾蜍倒是在无菌培养室里待过,但我也清理干净了。当时江玥去酒店之前,我还给她做了个检查,确定她身上没有任何毒素,才放心她走的。”
似乎没有哪里有问题,蔺峥沉吟后换个询问方式:“你把我晕倒之后到蟾蜍死亡的过程跟我具体说一遍,事无巨细。”
许嘉言就边回想着边叙述,前面都很熟悉,特别是凌江玥抱住他把他从幻觉中叫醒的环节,因为那之后蒋雨行总是用这一点调侃他。
说到后面,稍微有点不同了——
“……现在想想,蟾蜍死得也很巧,我们初步分析出它们身上的毒素分布后,围着笼子说话,然后那只咬伤你们的蟾蜍就悄无声息地死了,教授还觉得是我们怕他会度蟾蜍做什么惨无人道的实验,所以偷偷弄死的。”
蔺峥半晌没说话,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探究了太多相关的事,大脑出现了联想阻断效应——
同一个信息处理器接受了太多刺激,神经疲倦,神经元活动受到了抑制,导致他现在对这些有可能得出线索的信息都快分辨不出住真和假,有用和没用了。
抓不住那个混乱中的线头,他闭眼靠在墙壁上,跟许嘉言说:“再查半天,实在没新线索就回来吧。”
等挂断电话,他重新去拿了支信息素抑制气雾剂,在休息室外“抽烟”,寄希望于信息素的抑制能带来头脑的加倍清醒。
凌江玥睡了一觉起来,迷迷糊糊出去找人,就看见他在角落里吞云吐雾,薄荷似的味道浓得直冲大脑。
她轻手轻脚走过去,从身后抱住他的腰。
“怎么又在抽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