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张子茂的弟弟,
你们抓了我,会倒大霉的,
尽快把我放了,才能相安无事。”
在篝火旁边,
张温看着绑架他的这些人,
缓缓的开口了。
他开始很惊慌,
但是弄清楚情况也是冷静了下来,
绑票到江东头上了,这不是自寻死路吗。
“你要是张子茂的弟弟,
我就是张子茂他爹。
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就是敢说,
骗起人来一套一套的。”
一名中年氐人冷笑起来。
“你这种人我们以前见过,
他说自己是段太尉的外孙,
把我们忽悠的云里雾里,
最后还把他安安全全的送走了。
每当想到这些事情,
他们都引以为耻。”(这里说的是贾诩,贾诩骗氐人自己是段太尉的外孙,然后活了命,
同行的人全死了。)
(段太尉就是段颎,不必详细了解,只要知道他是戊边名将就可以了。)
“可我真的是张子茂的弟弟啊。”
张温发现自己遇到那些自作聪明的人了,
这是最要命的事情,
说什么对方都不信。
“我劝你打消心思,好自为之。
等到赎金送来,自然会放你走。
我们只是为了求财,
不会害命。”
中年氐人喂张温喝了一口水。
“我一看就知道你是金贵公子,
那些人都护着你。”
“那是因为我兄长是张子茂啊……”
张温都放弃解释了,
说真话都没人信的年代,真是可悲。
“不过我能问问你们干嘛要绑票?
现在的凉州不好得很吗,
为什么你们要作奸犯科?”
这真是张温不能理解的事情,凉州吸收了一部分汉中的人口,
和巴蜀有着贸易的往来,
同时也通过战马这种战略资源,
换取中原的文化和技术。
这么来看的话,应该发展的很好才是,
怎么都沦落到现在这种盗匪当街绑票。
“穷兵黩武!”
中年氐人低沉的说了一句,
然后看了一眼张温。
“这个词没用错吧。”
“没,你继续。”
“现在我们那位神威将军,
一门心思扑在进攻西域上,
哪有时间管所谓的民间疾苦。
我们这些人迁移过来的民众有着许多矛盾,
私下斗殴死伤无数,
但是没人管这些。
上面的人只想着去西域抢夺,
谁又能知道普通人的痛苦。”
“所以你就痛苦的出来绑架别人
让其他人痛苦?”
张温嗤笑起来。
“我看你说话也不像是一个蛮人,
说的头头是道,
却不知道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的道理吗?”
“世家的公子哥就是嘴皮子利索,我这样更相信你能换到更多的赎金。”
“我怕你等来的不是赎金……”
张温知道自己没有杀身之祸,倒是也放松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