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盛一听就不爽了,拎着酒壶就要干架,两边被众人拉开,各自送去清醒。
孙权只是示意无妨,然后示意陆逊和鲁肃二人出去透气。
“伯言,你可知道朱桓为何愤懑?”
走到安静之处,孙权先开口问陆逊。
“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,朱将军心气高傲,自然会心中不服气。”
“是孤把他调离濡须口的,本来今日的功业,本该有他一份。”
孙权这一开口,陆逊闭嘴,直接不接话。
“其实这功业本该有你一份,但是你总说自己不知兵,搪塞了过去。现在一想。这就是所谓的大智若愚。”
陆逊还是闭嘴, 一言不发。
“子敬是很欣赏你的,说你和子茂一样,是辅佐基业的柱石。但是孤不知道能否重用你?”
鲁肃在一旁像个隐身人,全场只有孙权在发话。
“子茂去了益州以后,直接把张家的子弟打发到各处州郡,留在江东的屈指可数。有时候我在想,他这是想替张家四处开枝散叶,还是有什么小小心思?”
说到这,孙权笑了起来,像是想起了什么。
“孤曾问过子茂这件事情,子茂是这么回答孤的。张是江东的大家,族内的子弟说不得总会有不肖子孙,如果有人承了张家的人情,很多罪过说不得就掩埋了下去。与其如此,不如都外放为官吏,在外面可不会人人都卖张家一份薄面,张家子弟出门在外,都要慎微笃行。这样时间久了,张家子弟的风评都会变好,,对于未来的张家是好事。”
鲁肃适当的插了一句。“前期也有人告发张家子弟在外为官不仁,但是子茂说一切秉公处理,现在已经几乎没有张家不好的风评了。”
“孤开始觉得子茂想当然,但是现在看来他并非戏言。以后张家子弟会成为孤手中重要的力量。那么?”
孙权看向陆逊。
陆逊单膝跪地。“陆家自然愿意赴汤蹈火。”
“君子论迹不论心。”
孙权将陆逊扶起。“劳烦伯言回去写份谏书,就写朱桓徐盛二人酒后失仪,对孤不敬,要按律法惩处。朱桓的罪责可以写重一点,毕竟是他牢骚在前。”
陆逊沉默,孙权盯着他,鲁肃闭目养神。
“臣明白了。”
“股肱之臣啊……”
“但是会按照律法仔细说明,没有罪责轻重之分,只依律法。”
陆逊不卑不亢,孙权话说到一半卡住了,有些不悦。
“既然如此,你先下去撰写吧。”
陆逊告退后,孙权有些闷闷不乐。
“这一个个的都傲气得很,非要与孤争几句口角。”
“吴王乃圣明的君主,自然能容忍贤臣的棱角。”
“孤竟然觉得子敬是老实人,真是看走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