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顿时欢笑了起来。
郦商等人一边还在懵比着,一边也忍不住品起了齐相的那首《大风歌》。
“足下欲助秦灭六国乎?欲率诸侯破秦也?”
来到屋内,郦食其抢先发问。
阿盛知道这位老先生还在考验自己,恭敬作答道:
“此番出兵大梁,正是为了抗秦!”
“何其晚也?如今秦并天下之势已成,以弱齐抗之,如探虎口者也!”郦食其毫不留情地一语道破天下之势。
是啊,如果齐国不是一直作壁上观,秦国哪能那么容易地吞并三晋?
人畜无害了这么多年,如今倒知道要抗秦了?
齐国搁这是刚睡醒吧?
人家燕太子丹也有理由说的,虽然刺杀这招有点蠢,但比起齐国的无所作为,还是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!
阿盛自然无法为穿越之前的后胜辩解,于是选择把话题转向当下与未来。
“还请先生指教!”
“且问足下,王翦之子王贲正率20万秦军精锐北上大梁,齐师准备如何应对?”
阿盛心里一惊,暗自琢磨道这骊先生果然不一般!
自己前两日刚刚得知的线报,他竟然也有渠道打探到了?
“所谓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,我们自然要避其锋芒!”
“三十六计?”
郦食其疑惑了一下,随即想到齐国是姜太公开国,据说有流传下《太公兵法》;还孕育了孙武、孙膑等兵家大才...想必这“三十六计”是出自哪本兵书典籍中的记载。
如果阿盛知道“三十六计”是在南朝刘宋时期才被整理出来的,想必他就不会如此“失言”。但也算歪打正着,他这句惊人之语恰恰让见多识广的骊先生暗暗称奇。
“孺子可教也。足下可曾听说过‘亢父之险’?”
阿盛迷茫地摇了摇头。
郦食其顿时松了口气,随即说道:“足下可率军退往平陆,秦军若欲急战,则必从亢父而过。届时北有坚城,东临泗水,西有大野泽,‘车不得方轨,马不得并行,百人守险,千人不能过也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