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...”郦食其一时无言以对。

“没错,我再补充一点。”阿盛此时也想好了说辞,对众人表示道:

“我们总在说‘国不能与民争利’,但是,在实际情况下,在官府退场后,得利的究竟是谁?恐怕这里的‘民’,指的不是平民百姓,而是那些大贵族吧!比如在齐国,除了官府之外,似乎就是这些田氏宗亲最大,涉足的产业也最多!”

此话一出,旁边的田震顿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。

齐相也很快察觉到了这位手下的异常,然后略微怀柔地表示:

“当然,面对着共同的外敌,我们要尽可能团结各方面的力量,这里既包括外面的楚国、赵国,也包括内部的田氏一族。只不过目前我们需要集中力量,筹钱进行军备建设,总不能直接向田氏一族要钱吧?所以,换一种方式,收一收一些赚钱的产业,对于大家也都说得过去...”

“似乎是这个道理”,齐相和陈平的这番表态,似乎快要说服了郦食其,但很快,他又表示道:

“可是,这个盐铁局真的能赚取那么大的利润,足以使得相邦冒着得罪各个贵族的风险吗?”

听闻此言,阿盛简直想笑,但他知道,这怪不了郦食其,盐铁的暴利是很隐蔽的,战国时期的儒生们如何能算的过来这笔账?

不过,他一时也没办法当众搞一个数学建模。于是,只是打马虎眼道:

“或许吧!总之本相想试上一试...如果这里面利润很大,我们可就赚翻了;而如果这里面没什么利润,那想必田氏家族也不会把这盐铁的产业放在心上——不论如何,都应该试上一试!”

见齐相下了决心,郦食其虽然还有一些隐忧,也只得连连点头。

而田震也在此时主动请缨,对齐相表示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