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看到怒目而视的范增之后,又故意略带挑衅地对对方邪魅一笑,心里琢磨道:

“你这个项家的老奴是个什么东西,我们景氏可是跟昭氏和屈氏并列为楚国最高贵的三大姓氏,哪怕是项氏,都只能算是二流的!”

就这样,在庆功宴上,范增亲眼看到昔日自己抓获的阶下囚变成了全军的英雄,还看到楚王派来的监军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,早已是怒不可遏。可是,在此“欢庆”的盛宴上,他也不好发作,于是只得负气离去。

而很快,他就找到了知音——范增发现项羽也在抱怨。

“那个英布虽然勇猛,但跟我比还是差远了!真是可恶啊!大王为什么偏偏派那群人作为攻秦的先锋,而放着我们项家的好儿郎不用!”

听到这番翻版的“彼可取而代之”之言,陪伴在项羽身边,一直比较胆小怕事的项伯立刻劝起了这位他大哥的独生子。

“羽儿啊!你小点声。项庄之前闯的祸还不够吗?也就是我们项家在军中还有点势力,才没被清算。可大王也派了景驹那家伙当监军,如今他们逐渐培养起了自己的势力,如果再抓住我们的一些把柄,我们项家可危险了!”

然而,他的这番苦口婆心之言却直接被范增给打断了:

“非也非也,在军中,实力就是一切!”

项羽看到范增也站在了自己这边,顿时大喜地对他施礼道:

“亚父!请多指教!”

范增看见如今人高马大的项羽,也似乎在瞬间就忘却了烦恼。

不过,他还是顿了一下,接着正色道:

“如今这算什么?不过就是打赢了一场前哨战。接下来的才是关键——我们此行可是要收复郢都的!这才是泼天的功劳,不能让景驹或者别的什么人抢走!”

“亚父,羽儿明白了...”项羽低声应道。

项伯暗叫一声不妙,但他也不敢当着两人的面唱反调。于是,他私下找到了项梁,将两人的商议相告。

而项梁听后,也琢磨了起来:

“拿下郢都嘛...我们应该相信羽儿的实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