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进来了。”

“你有本事就进来，看我挖不挖你眼睛！”

秦朝暮憋着一口气不再说话，只觉得被顾初蹭过的地方热的厉害，静静的吹了几分钟的了冷风，帐篷里依旧没有一丁点的动静。

他看着远处只有影子的山脉，觉得今天晚上，是怎么都哄不好了……

真的得罪她了。

秦朝暮闭了闭眼睛。惯坏的、正在耍脾气的大小姐……是劝不好的……

他深吸一口气，反手就去拉帐篷的拉链，作势要进去。

“你……”顾初显然是吓了一跳。

“赶紧换了，不然我真进来了。”秦朝暮又拉回拉链。

他在门口站了几分钟，他觉得至少顾初会立刻回骂他，可并没有，只有风吹过的沙沙声。

秦朝暮觉得又一丝怪异，抿了抿唇，还是多等了几分钟。

他看着帐篷的拉链门，唤了一声，“顾初？”

……

“顾初？”他又唤了一声。

……

“你再不说话，我就进来了。”

……

秦朝暮思考几秒，怀着几分忐忑轻轻的拉开了帐篷。

映入眼帘的，是一双莹莹泪水的眼睛。

顾初坐在睡袋里，用被子裹着自己，依旧是刚刚湿哒哒的狼狈模样。

那双眼缀着泪水赌气的瞪着他，倔强的眼泪挂到了长长的睫毛上，半掉不掉，可怜极了。

秦朝暮没由来的一慌，就算是那场暗杀也没这么慌过。

也没管自己连个上衣都没穿进了帐篷。动了动唇，想说点什么，看到旁边顾初丢出来的衬衫，连忙穿上了。

便坐在旁边看着她。

顾初别过小脸，也不看他，更不说话。就坐在那里，任由发梢上的水珠子往下滴。

只是那缀满泪水的眼睛更红了。

秦朝暮心里慌的一批。他看到旁边的毛巾，捡起来拽在手里。

“顾初。”他唤她。

……

秦朝暮抿着唇，半响，小声说：“对不起…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