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想问应该怎么做?别问,人生是一场哲学,但我们可以先定一个小目标,这个目标就从今天开始。”
“别说话,我已经给你规划好了。看——”顾初摸出一张旅游导图,肥胖的钳子档住了大半张图谱,指的方向也模糊不清,唯独那抑扬顿挫、生动形象的语言依旧精湛:
“下山后会有一个索道去另外一个风景区,这里的河水清澈见底,沿途还有壮丽的峡谷和瀑布景观。”
“漂流而下,那里有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寺庙,传说中佛像内蕴着神奇力量,你不是喜欢道士法师吗?”
说完,最后一颗糖葫芦也喂完了。
顾初眨眨眼,“怎么样,是不是很有吸引力?”
秦朝暮的视线从那张叭叭的小嘴落到落到谄媚的小脸上,怔怔的,也不说话。
顾初又问了一句,“高兴吧?是银龙早就喜极而泣了。”
“……我可以打电话问银龙吗?”秦朝暮问。
顾初露出一个鄙视的表情,又抱住秦朝暮的胳膊,把那只虾头搁在他肩膀上。
“当然不能了,他肯定会阻拦你,嫉妒使人丑陋,他嫉妒你在和我游山玩水,他在那边扯电线。明白吗?你太单纯了。”
秦朝暮怔怔的看着顾初,是啊,他太单纯了……
秦朝暮不挣扎了。
可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。
顾初睡着了。
*
宁静的夜晚,环山公路上,一辆巴士绝尘而去。
一轮明月悬挂在天空中,昏黄的路灯将拉长了夜色中身影,大自然赋予这个夜晚无限美好和诗意。
更诗意的是:一个男人背着一只红彤彤的虾精出现在顾家院门外。
虾精睡的沉,两只钳子软趴趴的悬空,虾头冲着院门,硬是成功召唤出了一只巡逻队。
石头连忙招呼着打开院门,远远的就喊道:“暮哥,这么大的海虾,你哪里买的?”
秦朝暮不想说话,背着这只不要钱的海虾走了进去,这时,众人才看清背的是个人。
“银龙回来了吗?”秦朝暮问。
石头回答了一声“还没呢”,扒起虾头就“我靠”一声蹦的老远。
秦朝暮站在原地无语。
石头吓的舌头都捋不直了,“大、大半夜的怎、怎么整这一出啊……我、我刚刚升职,怎、怎么这么点儿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