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墅明亮而安静,有几秒钟致命的死寂,只剩下刺耳的餐盘落地声。
秦朝暮自然是避开了,等所有的声音消失以及那块桌布也落地后,他转身往外走,似乎多呆一秒都会克制不住心底的暴虐。
身后的舒雅温淡的话轻飘飘的都就落了他耳朵里,懒懒散散的喊他的名字,“秦朝暮。”
男人背对着却也顿住了脚步。
她穿着细软的拖鞋自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但显然走到了门口,随意的依靠在门上,娴雅的抱着胸,“我配合你的圈养,甚至花一百二十个心思来爱你,但你若有一天没藏住我,你就彻底的从我生活里滚蛋。”
身后的人似乎又回到了客厅,甚至对仆人开口,“重新做一份午餐送到楼上来。”
秦朝暮站在原地,凌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的他生疼,属于冬天才有的呜咽声格外的苍伤,孤独的,只有那一种旋律。
……
没有手机,没有电脑,似乎又回到了被臻远晁圈养的日子,看看电视,读读书,剩下的时间都是静默下来的思考。
但显然,秦朝暮确实比臻远晁更有能耐些,五天了,没人找过来。
而那个男人除了晚上回来抱着她睡觉,做爱,早上就会消失不见,哪怕隔着昏暗的夜色,她都能看清他眼底的疲倦和偏执。
她甚至忍不住关怀了一句,【秦朝暮,猝死是最不划算的死法,连个遗嘱都立不了。】
当然,换来的是男人更加无度的索取。
五天,顾初不得不说自己吃不消了,哪怕她刚开始就怀揣了勾引他的恶意来折磨他,但这个男人约莫长了四个肾。
又过了两天,秦朝暮彻夜未归。
顾初隐隐觉得应该是发什么什么,但她与外界完全失联,什么也探知不了。
……
秦朝暮晚上凌晨过后的深夜回来的,四周都是万籁俱寂。
打开玄关的灯,男人俯身换鞋,低头瞥了眼鞋架,他会习惯看鞋架,毛茸茸的粉色拖鞋总是放在他的鞋子旁边。
他没开灯,借着窗外的月光和客厅透进来的微弱的灯光,看清了床褥上那凸起女人的身体。
长发铺散,睡得安静,空气里都是她均匀的呼吸声,甚至处处都是属于她的气息,萦绕在四周。
无端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了下来。
走过去,俯身的时候那个人朦朦胧胧的翻了身,圈着他的脖子。
“秦朝暮~”软绵绵的语调,仿佛和从前一样撒娇,“外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