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生进来的时候,房间正陷入一片寂静中,放了两碟小菜和两份海鲜粥,悄然告辞。
顾初走过去,将一份粥放到他面前,温淡开口,“吃吧。”
秦朝暮拿着筷子,默不吭声的开始吃。
顾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,心中慢慢升起一种荒芜感。
沉默的、隐匿的、却无法忽视的复杂情愫,带着一点无措的狼狈,随着安静一点点的灌溉整个空间,连她都能感觉到。
顾初觉得一秒钟就呆不了,只感觉心口严防死守的东西在一点点松动,起身之时视线落在他的手腕上。
心口像针扎突然刺痛,终于忍不住开口,“手腕的伤是怎么弄的?”
秦朝暮低头,慢慢的举起自己的手,修长而骨节分明,上面的伤不深,随着时间的风化已经基本愈合了,只是伤痕犹在,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。
很是无谓的扯了扯菲薄的唇,勾出寥落而没有温度的弧度,不知道是在嘲笑别人,还是嘲笑他自己。
“就是打架的时候弄的。”拿起勺子继续进食,睫毛却几不可察的抖了抖,眼里的水光也随之掩埋下去。
顾初对这种幼稚的说法并不认同,想起之前偏执和暴躁又觉得也有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