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跳级到了高中部就不用蹲他了,像个游手好闲的小痞子,找人把他堵在男厕所,然后坐在门口问他名字。
其实那时候她应该知道他的名字,但她偏生要他亲口说出来。
他每次都会反抗,打的头破血流也不肯低头。
直到有一次,她烦了,在学校外面找人堵了他。
他意外她的坏,反抗的更厉害了,他几乎疯了一样和七八个混混打在一起。最后像狼一样精疲力尽的跛着腿从地上爬起来,却在刚刚站起来的瞬间,被她一脚踹到了腿弯里。
那是他第一次跪下,被几个混混压在生生的爬不起来。
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弯下腰朝他笑了一下,招呼一众人走了。
都说人是不是都是犯贱的,那种屈辱让他咬在牙缝里,混入梦境中的。
他一天一天的跟踪她,却被束缚在使命中不能动她。
咬牙启齿的恨意在她消失他的生活后,他突然出现一种怪异的感受。
不知道是狠多一些,还是不甘多一些。
再后来,他才知道,那可能是少年的心动。
从她嚼着泡泡糖问他名字开始。
从她跳级来堵他开始。
少年的擦肩而过,如细沙一样沉入心底的最深处,沉淀成他心脏的一部分。
……
书房的门只是虚掩着没有完全合上,应该是刚才有人进去时只是顺手带上了。
窗明几净,光线也很充足,办公桌前空无一人。
秦朝暮走到屏风旁,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小榻上的人。
室内的空间很大,每一处都透露出奢靡和精细,小榻镶嵌圆形拱窗里,窗外是一池碧莲。
而那人闭着眼睛,葱白的手耷在眉眼间,带下一层阴影,倦怠慵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