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飞逝,日月如梭。
刘义贵站在林场最外围的小屋旁,脸上的神气未变,可眼角多了条横线,尽显沧桑。岁月可不会因为他与吴大平走得近,便饶过他。
“义贵来了?进来吧!”
吴大平的声音在里面响起。
“外面的药材又聚了一些了,给采郎中送过去吧!”
“大人,我前些日子听说,采医仙的时间快到了。”刘义贵的语调里有一股说不上的味道。
欣慰又不舍。
吴大平一惊,在后面的柜子里找到了一本账簿,翻开仔细查看,“真的,新规里定了,路上的时间也在服刑范围。而除掉返程的时间。采郎中在林场的日子,也就一两个月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!”
“这样,你今天先不要去赏善堂了。帮我递一封公文到县衙,然后等了回执,再回来!”
……
天心居与两年前差别可大了,占地面积翻了好几倍,一左一后添了两大间屋子。
后面的往里,连着面的小山。门框上贴着七染堂三个字,而左边是浣纱堂,它在小棚子基础上建立起来了的。
两大间屋子里,都有十几个人前前后后不停忙碌。一匹匹布从一边被搬到了另一边,而七染堂的院子里,两丈高的竹竿撑着各色颜料的布,迎风飘荡。
“徐大姐,你来看这个!”江梨花气鼓鼓地抱着布,推门就进了浣纱堂。
堂里忙碌的人都停了下来。她们知道,又要有一场“惊世”大战要发生了。
徐银莲凑近瞅了一眼,这匹布多处出线,尤其是中间部分,丝丝缕缕,露出光。
“估计是哪个女子干活的时候不小心,没压实夹板,线没绷紧!”
江梨花嗤笑一声,徐银莲的示弱,让她的战斗欲爆棚。
“呵呵,一句‘不小心’就能行了?棉花到这一步,不可能回炉重造了。必须有人为它负责!”
浣纱堂与七染斋的女工们听到动静,纷纷围到了门前。这一幕已经多次发生了。
“那你要怎样?”
徐银莲无奈,江梨花自打接受了染布这一项工作以后,脾气非常暴躁,无论看谁不顺眼,都会怼一顿。
“什么叫我要怎样?你管理不力——”
力字拖得很长,音量很响。
徐银莲身后一个女子,面色微冷,她心里清楚,那一匹布是出自她手。因为害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粗手粗脚,所以就趁着大家不注意,把布匹扔到了布堆里。接着又佯装热心,帮着把布一起送到了染房。
江梨花视线平扫了与徐银莲站到一块的人,秀口轻张,吐出的却是骇人的语调:“你们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