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到底不能纵着这关系一直恶化僵冷下去!
“当年他们兄弟几个还小,男孩子不懂事,把事情闹得严重了,朕当年把他们几个都罚了,还能如何!”皇上说着,似也没了更好的说辞,心里自然知道当年的事对言瑾瑜伤害有多大,只是,人终究要学着放下!
“皇上这话跟臣妾说有什么用,我们的瑾儿才是受害者!皇上也不想想,南霄位列四国之首,皇上唯一的嫡皇子被亲哥哥们敌对,后来还被……”皇后说着,提起当年的事却不愿再将此事说出来,后终是叹了口气!
一个男孩子,小小年纪怎能受得那样的屈辱!现在言瑾瑜能安然无恙已然是万幸了,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与曾经欺辱过他的皇兄一起和颜共事!
“朕知道,可瑾儿是朕唯一的嫡子,这皇位,朕日后必然是要留给瑾儿,他与亲兄弟不合,往后登基,他那些皇兄如何能辅佐他!”皇帝最过于担心的莫过如此!
言瑾瑜与皇兄弟的关系僵硬,来日继位,即便是他那些皇兄弟有意辅佐,言瑾瑜心中也定然不愿接受!
事关重大,言瑾瑜身为皇子,又岂能不顾周全!
皇后听着皇上这话,扯下皇上身上的矜带,一把扔在他怀里,转身便坐回了床榻上:“那皇上便将皇位传给旁人去,臣妾的瑾儿也不屑这皇位!”皇后赌气道,格外不爱听皇上这话!
皇上穆然一惊,俯身将矜带拾起,搭放在黄花梨木的衣架上,随即过去塌上压抑着怒声道:“你这是什么话,亏你是瑾儿的母后!”
皇上闻言也不愿意,他就这么一个嫡子,从小便偏宠着,若非当年那件事,他当初也不舍的将言瑾瑜送去北境七年之久!
只是言瑾瑜是嫡出,是他唯一的希望,皇后怎可拿此赌气!
皇后听着皇上这责怪之意,心中亦有不悦,面对着他放肆怼道:“那皇上方才是什么话,午膳时自作主张便将老二他们几个都传了去,生怕我们瑾儿在这宫里痛快似的!”
皇后格外不愿,皇上明知道言瑾瑜不爱与他那些哥哥多加言语见面,尽管如此,皇上还是召了他们去紫宸殿,岂不是生逼着言瑾瑜见他们!
皇上听着皇后这话,一时没了反驳之词,左右看了看这宫中守夜的奴婢,似都憋着笑,皇上一瞬间好没面子,只得清清嗓子作出厉声训斥:“没规矩……”
“贵妃有得是规矩,皇上嫌臣妾没规矩不妨找贵妃去!”皇后张口便又怼道,说罢便一个翻身上床,不再理会皇上!
皇上见着皇后如此,亦是叹口气,不再说什么下去!
李禄公公从梧桐殿外进来,回禀着话:“皇上,二殿下派来人传,说这几日天凉,旧疾尚未好全,明日早朝,便先告假了,还请皇上恩准!”李禄规矩的传着话,皇上听了不免忧心!
“璟玦这一连四五日都因旧疾不曾上朝,可曾找太医看过!”皇上问着,颇是担忧!
毕竟以往也没见言璟玦旧疾如此严重过,不过想来恐怕也是因为明南灾情!
今年寒潮来的早,所以一时间不适他旧疾才会越加严重,只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,总要根治才是!
“回皇上,二殿下说是旧疾已有多年,现下太医也无更好的办法,只得教好生将养,莫再受了寒凉之气!”李禄回着话,明白皇上心里的忧虑!
言璟玦是二皇子,在前朝处事多年,行事稳妥,偏是身患旧疾,许多事也是力不从心!!
闻言,皇帝叹了声,挥手示意李禄退下,然后又垂眸看着床上自顾自歇下的皇后!
“明日你得空代朕去看望一下老二,看是否严重了!”皇上对床榻上背对着自己的皇后吩咐着,只是迟迟没有回声,皇上见了不禁一巴掌不痛不痒的拍着皇后那脑袋上:“听见没!”
“听见了听见了!!!”皇后不耐烦的答了声,皇上看着她那对事事不耐烦的爆脾气,不免笑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