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提出让侯俊去找花枝俏。
听说可以用花枝俏的血浸染人偶,侯俊当然乐意。死了以后,每每想到花枝俏,侯俊都是恨之入骨。
“可是,项爷,花枝俏早就不在河蚌市了,她去了上海,我们哪里有那本事,到上海把她给抓回来呀?别说去抓人,还不等我们接近上海,就会被阳气冲击得魂飞魄散了。”侯俊泄气地说。
老鬼一听嘿嘿笑了,说:“你做不到,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,我有办法啊。”
“你有办法?这么厉害吗?我的爷。”侯俊一听高兴起来,很快他又有些不相信,生怕是老鬼吹牛,他也做了一年的鬼,深知鬼界的条条框框,各种禁忌,就追着问,“那么远的地方,你也能去呀?”
“不是我能去。”老鬼淡淡地说。
侯俊一听,就又灰心了,老鬼刚才的话,要么是逗他玩儿,要么就是吹牛逼。
“既然你都不能去,说这些,有啥用啊?”侯俊嘟哝道。
“你跟那花枝俏夫妻一场,在一起生活了几年,现在你还有她身上的物件吗?比如她的发肤,指甲,沾染了血迹的衣服。”老鬼问。
“都这么久了,哪里还能找见她的头发,指甲?带血的衣服更是没有?不错,我们俩最后的时光,经常打架,有几回我把她打得头破血流。可是事后就把那些脏衣服洗了。”侯俊无奈地说道。
“有与没有,你自己的家,回去找找不就知道了吗?”老鬼点拨侯俊说。
“我这就去,这就去。”侯俊看老鬼有些不高兴了,忙不迭地说。
说完,就匆匆回家了。
侯俊回到家里,从客厅找到卧室,从厨房找到卫生间,找遍了家里所有的角落,哪里还能找见一根花枝俏的头发?更遑论指甲、趾甲和带血污的衣物了。
翻箱倒柜一个多小时,侯俊累的像个孙子,却什么也没有找见。
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歇息了一会儿,想想自己真是个倒霉蛋。做人,年轻时候不努力,不争气,枉还是一个副区长的少爷,最后却是憋屈自杀。不但自杀,自己当官的老子官身也没有做到头,被反腐败落马坐了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