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时候已经把莲花簪偷偷地拿在手里,随时准备对付这老头的攻击。
老头这时候看向了我,笑容可掬地对我说:“我既然来了,就别扫兴,我们就玩两把,既不耽误你们换班,也不耽误你们吃宵夜,半刻钟就好。”
他没有说七八分钟,而是说半刻钟。因为按照过去的算法,从前的一刻钟,相当于现在的十五分钟。他说的半刻,就是七八分钟。
我还是没有接话。
大梁嘴快,他问道:“你跟我们赌什么?”
老头于是从他宽大的衣袖里,掏出了一大沓人民币,足足有五六万块钱。“你们如果赢了我,这些钱都归你们,如果你们输了——”
老头停住了后面的话,目光再次看向了我,然后缓缓下移,落在我怀里抱着的墨池的神魂上。
“就把这后生的陶罐给我。”
他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。
大梁和王正纷纷看着老头儿手里的钞票,又看看我怀里的塑料桶。
王正试探地问我:“这两天我看你总是抱着它,这里装的是什么呀?”
“是什么你不需要操心,你也别问,我不会跟他赌的。”我坚定地对王正说道。
“不赌也行,我拿这些钱买你的陶罐,可以吗?”老头说。
“不卖。”
老头听我说完,把手里的钱放在桌面上,又从袖筒里掏出来刚才那么多,往先前的那沓钱上面一垛,“这些,总够了吧?”
“你出多少钱我也不卖。”我往后面退了一步,把塑料桶抱得更紧了。
大梁和王正都睁着羡慕的眼神望着我说:“姚严,你丫这只陶罐里装的是什么?这么值钱吗?人家给你十几万你都不卖?如果是我,我就把它卖掉,拿着十几万,顶我两三年工资了。”
“你果真不卖?”老头青灰色的脸上露出了愠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