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两个大胆的男人,打开了房门,探出脑袋朝我这边看。
一见是我,(小区里的业主基本都会认识我们保安,而我们却无法认识所有的业主)有人抱怨说:“半夜三更的,你跑到这里来干嘛?这家去年就没人了。”
另外一家女人,从男人的胳肢窝下面伸出脑袋,惊异地说:“这不是那个谁,上回这屋里闹鬼,他们还报案呢吗?怎么半夜三更,跑这里来发神经?难道是他被鬼附身了?赶快回家,别再沾一身骚。”
说着,扯着男人胳膊把男人拉进了屋里,随即关上了门。
惊扰了邻居,我也清醒过来。侯俊已经死了,就是那个老鬼把墨池的神魂掠走了,他们也不会挡在这所房子里。
最大的可能,是去了他的墓地,或者其他阴间呆的地方。
侯俊的墓地在哪儿,我不知道。
时间到了零点以后,我只好回到门岗值班。
心里着急,坐在门岗破转椅里,脑子里想着四月下旬以来发生在我身上的诸多破事,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花枝俏。
现在我真的后悔没有留一个花枝俏的联系电话。
如果有她的电话,我可以问问她,侯俊的墓地在哪个公墓,等天亮了,也好去找他。
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可离开河蚌市,回上海。
早晨下班以后,我心里空空地回到家里。
墨池的神魂陪伴了我几日,我打心里习惯了她的存在。现在突然把她弄丢了,心里十分的不舍和不习惯。
而我又不知道怎么找到侯俊的墓地。就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。
也是最近太疲劳了,昨夜又是一夜没睡,到家后,没有洗刷,也没有吃饭,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。
我真睡得沉,突然有人敲门。
由于夜里一夜没睡,我睡意朦胧中,把日夜搞混淆了。
我没有睁眼,懒懒地问:“谁呀,这深更半夜的敲门干嘛?还让不让人睡觉了?”
门外女人的声音传进来:“这都傍晌午了,还半夜?你是发高烧烧糊涂了吧?”
声音好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