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是起作用了。”我对门外说。
“那我可以进去了吗?”墨池小心地问。
我反应过来,忙对门外说:“可以了,你进来吧。”
墨池推门进来,看了冰儿一眼,惊奇地说:“你给她用了什么药,这么神奇?”
我涨红了脸,干咳了两声,尴尬的一批,但还是说不出口。我能告诉她,我朝冰儿滋了一泡尿,给她医好了。
她信吗?就是她信,我能这样说吗?
墨池的这句话刚刚落音,只见冰儿场场地吁了一口气,地上那滩快消失了的影子饱满起来,也生动起来。
她抬起头,目光看向我和墨池,歇息了一分多钟,居然挣扎着要站起来。
她一边往起爬,一边感激地对我们说:“谢谢你们谢谢法师,谢谢仙女姐姐,救了我。”
我看着墨池,“她活了,下面要怎么办?”
墨池不动声色地看着冰儿,眼神犀利。
冰儿脸上显露着忌惮的神色。
“你能跟我们说说你的身世吗?听你的话,你这么恨安公子,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渊源?有什么仇恨?”墨池直截了当地问。
提起安公子,冰儿的两只眼睛立刻阴鸷起来,充满了仇恨。
她的身影闪了闪,虚幻了两下子,要么说是鬼呢,冰儿的面貌一如当初了。
她再一次双膝跪在地上,对着墨池磕头,“仙女姐姐,谢谢您的大恩大德,没有杀我,还救了我,以后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,在鞍前马后伺候姐姐。”
“要谢你应该谢姚严,是他救了你。我们本来也无意跟你作对,只是想买下这栋别墅。”墨池身子往旁边闪了闪,“你怎么会在安公子家的别墅里?你生前跟他是什么关系?”
听了墨池的话,冰儿又给我磕了三个头,再次抬起头时,她已经是满脸泪水。
人的眼泪都是透明的,无色,微咸。而冰儿的眼泪是鲜红的,跟血的颜色十分相像,只是比血的浓度要淡许多。
“我跟安溢,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。”说出这句话,冰儿失声痛哭,泣不成声,以至于后面的话,再也说不出来了。
她的脸上,除了流不尽的红色眼泪,就是滔天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