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了半天,他来来回回把我所在地区的表格翻找了两遍,抬起头来问:“你说的这个人,怎么没有呢?”
我恍然大悟,抬头学着女鬼和杨杰那样问道:“六老爷,你是说找不到我的籍贯吗?”
“你就在我面前,我找你干嘛?我找这个眉兰。”牢头有些焦急,说道。
“哦,她不是人,是一只鬼。”我答道。
牢头立刻黑起脸,怒道:“你倒是早说呀?一只鬼,叫我在生簿上怎么找?她是哪里人?”
“具体我还真不知道,只知道她生前是余州市人,死在河蚌市女儿湖里。具体是余州哪里人,我还真的不清楚。”我如实说道。
牢头没有理我,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登记簿,三划拉两划拉,没几下子就翻到了眉兰的那页。
“就是这个丫头?”牢头手指头点着眉兰的名字,让我确认。
我伸头上前看了一眼,发现就是眉兰,就点头说:“就是她。”
“她是你什么人?”牢头头也没抬地问。
“是我……朋友吧?”我斟酌了一下,说。
“你是人,她是鬼,你们怎么……”牢头说着,看我的眼神渐渐变了,然后站起来,“你小小年纪,为什么不学好,尽和那些孤魂野鬼打交道,你就不怕她们早晚害死你吗?”
“不会,她们都没有恶意。”我干脆地说。
“没有恶意?你不就是因为那两个孤魂野鬼连累,被我们的大判官给抓来的吗?”牢头就像一个长者,看他不争气的孩子似的看着我。
我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,害怕被他给套路了,就沉默起来。
“你回去吧,你有什么想交代的,等你做梦了,都告诉你梦见的人。”牢头对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