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啊,你要是等上了这个大坑再松手,我就变成空气了。”范无救拖着哭腔说。
“那你们还不赶快?你不带我出了这个陷阱,我是不会松开剑的。”我凌厉的眼神看着谢必安丝毫没有松开范无救。
范无救求救的目光望着白无常,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,那眼神里,全是催促。
谢必安把火签塞进了随身的锦囊里,伸手探向后背,从背后拽出来一把灰黄色油纸伞。
他把油纸伞“啪”地一声打开,握在手里撑过头顶,左转三圈,右转三圈,然后猛地向上面一抛,陷阱顿然消失一空。
原来这个法阵,是个幻境,我感觉掉进了陷阱里,只不过是
法阵演化出来的幻境罢了。
但是,如果不解了致幻术,我就会活活被困死在陷阱里。
幻术消失,我抽掉了架在范无救脖子上的雷击木剑,抬脚用足十分力气,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,可怜黑无常就像一只破损了的风筝,飘飘荡荡飞出去一丈多远。
没有了幻术作为屏障,白无常谢必安也是拖着他那根硕大的哭丧棒,向着法阵中央的城隍爷狼狈逃去。
陷阱刚刚解除,我又感受到了一阵火烧火燎的灼烫感。
持续了不到二十秒钟,突然一阵彻骨寒风扑面而来。
不管是烧灼感还是寒冷,都在挑战我的极限。
要想消除法阵对我的伤害,必须抵达法阵中央的法台处,拔除那杆五彩招魂幡,破了法阵才行。
我猛地向前冲出去几步,距离城隍又近了几米。
头顶上一阵哗啦啦铁链子声响,一道黑影向我兜头打了下来。
我抬头一瞧,原来是马面从左侧面又发起了攻击。
而我的前面,牛头双手紧握钢叉,瞪着两只硕大的眼睛盯着我看。
我急忙下腰,一个急进来到马面跟前,一抖右肩,栽肩撞向他的胸脯。只听马面一声闷哼,向后面倒退三四步远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牛头见状,举起来钢叉向我扎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