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军师连我一起罚了,董方羽说得不错,若不是我鲁莽行事,就不会坏了祖父的计划,我既是董家军就该以军法处置!”
董修德身对被俘之事心知肚明,若不是招娣,那日董家军便会全军覆灭,所谓布防图只是董事脱身之计,明明是功臣的招娣,如今却要背上鲁莽行事,她实在替招娣委屈,又听她要行军法瞬间满头大汗,手持扇子的手也不停地颤抖,“你可知你再说什么,延误军机,可是大罪呀!”
招娣面不改色,柳叶般的眼睛里依然透着冷峻,“自然知道,身为董家军自然该受军法,自然该为自己所错之事付出代价,内斗该惩,延误军机更该惩!”
众人看见招娣如此坚决,便开始窃窃私语。
“她是董大元帅的孙女,谁敢惩罚她。”
“虽燕北之事因她而起,可若不是兵部,她怎么会心急救父呢?”
“是呀!是呀!若没有她筹得银两,燕北怎会这般快重建,朝廷拨的银两还不够吃饭的呢!”
招娣这般说显然让董修德骑虎难下,不罚她却罚了内斗的董方羽二人,若此事传出将来自己会落下处事不公之名,他身为军师失信乃是大事。
“好,你知错,敢当,敢为,不愧是董大元帅的孙女,没有辱没了董元帅,延误军机,主责虽不在你,但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打你一百军棍,若你有幸活着,延误军机一事,便从此皆过,我看谁敢再提,行刑!”
众人面面相觑,一时间不敢相信军师竟敢下令杖责元帅之孙,一方面也替招娣惋惜,一百军棍打下去,受刑人没有几个能撑过来,即使有,恐怕以后也会变成跛子,有不少董家军向招娣求情,可招娣态度坚定,已到了刑台,等人行刑,招娣脱去盔甲,趴在长凳上,眼神坚定,丝毫不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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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杖至七十时,没有喊过一声,嘴角不停地冒出血迹,背后的血肉已经模糊,招娣满头虚汗,眼神依然坚定,内心暗语,“董招娣,不许睡!”
周围的董家军见此,都不忍心再看,恳求军师可以放过,那些以为不会重打的人,也瞬间慌神,“啊!真打这么惨,我以为只是做做样子呢!”
远处的董怀仁见孙女如此,满眼泪花,手紧紧握着,强忍着不上前,“英英,委屈你了,可怜的孩子!”
董修德治军,一直是仁义为先,董家军内受过最多军棍,也不超过三十,如今看着招娣,又有众人求情便抚扇示意停下,不等他开口,就听招娣说话,“众人不必替我求情,治军要严,犯了错就该受罚,说好一百杖,就一百,还差三十,我撑得住,行刑,不许留情!”董修德听此,只好作罢!
“还差最后十杖,姑娘你坚持住呀!别睡!”
西山跪在招娣身旁,一直紧盯军棍,怕行杖之人打多了,又怕招娣昏迷,不停地再和招娣话,“五、四、三、二、一。”
招娣鼻口嘴角都是血迹,蓝色的军袍已经满身红色,听到“一”后招娣从长凳上滚下,腿部已经没有知觉,不能弯曲只能直直地伸着,招娣已经坚持许久了。
此时已经是昏迷不醒,被西山抱着赶忙去找军医!
董方羽看着全程行刑的招娣,油然升起敬畏之情,“你若有幸活着,老子以后就不再找你茬了!”
厨娘桂姨帮着军医,给招娣清理伤口,军医频频摇头,“大腿处的骨头都打断了,眼下血肉模糊,只能先止血,待伤口养好才能接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