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戚戚瞬间上前，像看见救星一般，紧握着尤空青的双手，“你说真的吗？我找了很多名医都说无法医治！”

盛戚戚即便觉得眼前女娘年纪不大，满脸童真的样子，也让她更加质疑尤空青所言，可她依然期许着，希望尤空青所言不假，能医好她的脸，让她不再遭受非议。

尤空青“嗯”了一声，就捧着她的脸细看，“你这伤有五年了，脸也是被人恶意划伤的！”只是平和的询问，就在盛戚戚，一改脸色，怒目圆睁，转而又是一脸恐惧。

咬牙切齿道：“多怪那个面首，本就是低贱之人，我找来人，作践了又如何，爹爹还要偏向他，将自己亲生女儿害成这样。”

招娣听此只是片刻的功夫，回想起那日稷川梦魇所说，“别过来！我求你放过我！不要过来！”

五年！面首！作践！

所有的信息也都指向五年前的念郎！

稷川就是念郎！她一直都知道的！

招娣强迫自己冷静，可抬眼时自己手已经掐住了盛戚戚的衣领，连尤空都被自己突然袭来，险些摔倒在地。

招娣的凤眸中透着无法泯灭的杀意，怒喝道：“你干了什么？”

盛戚戚被吓的不敢言语，这样的神情她只在稷川杀红了脸时，看到过一次，可眼前时招娣，还未杀人，只是被自己一句话就已经激怒。

燕都官眷的儿女，打死平民之事数不胜数，盛戚戚以为招娣二人定和自己一样，将这些人的命视如草芥，才口不择言的说出自己脸受伤的真相，不曾想去惹怒了董招娣。

招娣看着手下之人颤抖着，泪水不停滚落，又是一抹怜色，这样的神情让招娣更加厌恶，只记得方才那副毒辣是神情，招娣怒极反笑道：“我劝妹妹还是对我说实话，要不然我会让你另一侧的脸更加恐怖吓人！”

招娣说话的语气声色，就如答应盛戚戚入东宫时一模一样，说话间也有两道清晰泪痕从容得从眼眶流出，可明明是同一个，同一句话，同一种神色。

却让盛戚戚生出，命不久矣的恐慌感，瞠目结舌道：“我找了几个龙阳之好的...乞丐，将他...糟蹋了！”

招娣先是一愣，而后咬了咬嘴唇，感受着嘴角的血腥味，禁闭双眼，良久松开了手中之人，“滚，在我反悔前！”

盛戚戚知道那是杀人的眼神，她在稷川身上看见过，如今只是一眼，一闪而过的神色，就让她又感觉回到了那满屋鲜血，横躺的尸体，断开的脖颈的屋内。

她连帷帽都没有拿，顶着一张恐怖的脸往外跑去，因为害怕，一路上竟然也没有注意到众人异样的目光。

招娣瘫软在地，依靠着柱子，良久，起身去完成，去群芳楼的第七天。

今日前去，像往常一样叫了原先是小倌，可进入含春屋时，却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——太子殿下！

“将军好兴致，马上要成婚之人，却还要夜夜笙歌！”

招娣见到太子也并不意外，淡然地坐在太子对面，拿起葡萄就开始喂自己，嘴角上挑道：“太子既然知道还要破坏我的良宵苦短，成婚后，我能来青楼的次数也会少，我得好好珍惜每一次是夜夜笙歌，我的小倌呢？得让他出来给我剥葡萄。”

太子垂着眼帘，拿起一颗葡萄，快速剥去皮，抬手就递到了招娣嘴边，含笑道：“小倌哪有孤剥的甜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