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怕稷川知晓他派杀手杀他之事吗?
盛公丰为此事担忧焦虑,并没有发现家中已少一人!
招娣像是习惯了稷川的不言语,原先稷川见了她,总是喋喋不休说个不停,如今倒像是两人换了个位置,换自己喋喋不休,可当时自己也会给稷川“嗯”“哦”“切”几声,而稷川却什么也不答,只是用一种为难的神情望着她。
像是在渴求招娣,能不能不强迫他!
好吧!好吧!不想说就不说。
招娣继续洗着狼崽,不一会,六只狼崽干净得就像是披上纯白无暇的羊皮,成了披着羊皮的狼。
两人安静不语的画面,很快就被蔺蓉、程舒的嚎啕大哭声给打断了,见着招待身边围着野狼时,大哭声就变成了哽咽,不时还打着冷嗝。
招娣踩着踏鞋,在凉亭接待了二人,野狼就坐立在草滩中警惕看着凉亭。
此时的稷川倒也和野狼展现了难得的和谐,竟与野狼有着一般无二的表情。
不知婆媳二人是真的担忧董毅的境况,还是因为有野狼在场,二人的语气不仅和气还透着难得的慈爱。
开口也不唤招娣本名,反而唤着招娣小字~英英!
“英英,如今这个家里只有你,入朝为官,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父呀!”
“英英呀,大理寺今日抓了很多官员,官职可都不小,他们都围在大理寺,托人找关系呢,你可要救救你父呀!”
招娣整理着衣袖不耐烦地听着二人的抱怨,见二人不再开口,凤眸涌动着寒霜,替二人斟茶过后,云淡风轻地开口。
她道:“董毅十岁那年,偷看女子洗澡,被爷爷杖刑,因祖母以死相逼,此刑便不了了之,董毅十二岁那年,宰了农伯的唯一生计的老牛,被爷爷杖刑,因祖母以死相逼,此刑便不了了之,董毅二十岁那年,欺辱了战死士兵的妻子,被爷爷杖刑,因祖母以死相逼,此刑便不了了之,董毅二十一岁……”
“你住口……”程舒拍案而起,嘶吼地痛哭,拐棍不停地击打地面,大口喘气,“你说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,你要干什么!”
蔺蓉在一旁看着离凉亭越来越近的野狼,替程舒顺气之时,悄悄提醒,可此时的程舒只顾自己儿子,其余之事听而不闻。
依然疾言厉色的怒骂,指着招娣,“瞧瞧你的语气,多冷漠呀,你口中的董毅那是你生父,是生你养你的父亲,如今你不要求你像其他儿女一般,去找关系将你父亲从冰冷地狱中救出来,让你露半分担忧之色都没有,天下有你这般做儿女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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招娣听此并不恼怒,像是早已猜到程舒之言,“祖母,勿以善小而不为,勿以恶小而为之,这个道理想必你比我明白!”
程舒不语,像是在思索着什么!
招娣的语气逐渐严厉,“董华贪权窃柄,卖官鬻爵,在天子脚下干着暴利的京债勾当,将官位明码标价,不顾百姓死活,不顾朝廷法度,若不严惩,何来纲纪可言!”
程舒转动着眼珠,慢慢沉下眼帘,身子也不停地微颤,沉思良久的她,终于明白了勿以恶小而为之。
董毅走到如今这一步何尝不是自己推波助澜的过错,若十岁那年就将董毅严惩,便不会有欺辱百姓之说,也不会有如今贪权窃柄的大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