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的话不经刺痛稷川，他下意识的蹙眉，那血脉中滚烫又再刺痛他的自卑。

无助的望着招娣，可此时的招娣正在聚精会神的观望着眼前的闹剧。

随着齐王话落，尤空青声音从门外传来，“离王妃既然说，你体内还有红鸾毒，不如让我们一验，便可知晓。”

话语未落，便见屋内乌泱泱着为了许多医者，有民间的大夫，有宫中的太医、女医、军医。

离王妃听此并不害怕，她体内红鸾毒是卓海玄中亲自小的，她并不担心会有出错，挽起袖子就让医者查验，有些男医者看见离王妃上好的样貌，把脉时不由出神，甚至有些女医也下意识的愣神。

本能快速把完脉，由于医者的不专心，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辰才得出结果。

“王妃体内并没有红鸾毒！”

离王妃听此十分慌乱，呢喃着说着，“怎么可能？”在重复好几遍后，眼里瞬间泛泪，抽搭搭的说道：“你们一定是被收卖了，才会帮董招娣的！”

不少医者见着可怜兮兮的模样，心头一软，劝慰道：“王妃放心，你体内并没有红鸾毒种下的痕迹，此毒种在体内即便根除也会有蛛丝可查证，况且种下此毒身上会带着异香。”

“你闭嘴，你一定是被董招娣收买了，此毒是我亲自服下，我怎会不知！”

劝慰离王妃的医者心头纳闷，原以为离王妃方才如此哭喊，是劫后余生的喜极而泣，他看着心疼才上前劝解，可听此话，仿佛是在自己未种毒而难过。

甚是不解。

“离王妃若是认为我收买了医者，不如在找了仵作再验离王尸首，以表公正不如由邵大人，前去找了仵作。”

离王妃听此又得意的笑着，“好呀！”得意看着招娣。

可邵少南却满漏难色，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。

半晌，才支吾着开口，“昨夜，离王的尸首也被歹人所烧！”

离王妃对于邵少南的回答并不意外，她早已知晓，这才大着胆子答应董招娣的提议。

“谁说的？”齐王开口时，不疾不徐拍掌，随着掌声，屋内便抬来了废太子的尸首，盖着黄布的尸首上，还渗着黑血。

还飘来阵阵的恶臭和腐败的气味。

离王妃瘫软在地，游离在计划失败的愧疚中时，邵少南找来的仵作，验尸后得出结论——不是红鸾毒，而是鹤毒。

众人听此便全部知晓，离王妃方才义正言辞回答的两个问题，都是假话。

离王妃无措的看着狱卒将招娣的枷锁解开，看着招娣离去的身影越来越小，疯魔一般都喊着，“董招娣是认识我的，是她指示我的，否则她在牢狱中见我有难，何必救我，你们可以问问昨夜的狱卒，一问便知我所言并非假话。”

可又有谁会在理离王妃所言呢？

招娣听此失望着回头，看着挣扎的离王妃。

恩将仇报，最寒人心。

在招娣归去燕北的当日，拿着稷川重新所画的萧木兮的画像，来到太子随葬之处。

将画卷放入棺椁中时，便看见疯魔的沈皇后，提着油灯，赤脚走来，无助趴在棺椁上，像是在抱着棺椁之人。

“镇国将军，你为何前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