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名从邺城或者濮阳解救的奴隶新兵,他手提一柄大刀,精神亢奋异常的一刀砍中面前的一名羯族步卒士兵。
“噗!”
这名羯族步卒士兵的后背直接被砍出一条深深的伤口,鲜血洒落,双脚一软,直接扑倒在地。
这名羯族步卒士兵甚至都没来得及惨叫一声,便好似没了力气,口吐鲜血,猛地抽搐几下就气绝而亡。
随着第一名羯族步卒士兵被近身砍杀,眨眼之间就又是十几名安邑城晋阳军守军士兵追上羯族步卒士兵,短短一个呼吸时间内,便有七八名羯族士兵被砍倒。
这不是一场正常的厮杀,更像是两军还没有接触的时候,两万八千多羯族步卒士兵就已经处于溃败状态,被安邑城晋阳军守军追杀。
虽然安邑城晋阳军守军士兵绝大部分都没有正面野战的经验,也不熟悉军阵攻守。
但此刻的形势,却完全不需要正面野战的经验,以及对军阵的熟悉。
追杀溃败的敌军士兵,需要的只是个人勇武,追上敌军士兵之后能一刀将敌军士兵砍倒。
整体来说,这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追杀。
这种情况下,但凡是邺城与濮阳解救的奴隶新兵出身的安邑城晋阳军守军士兵,都亢奋到极点。
他们曾经被羯族人奴役,与羯族人有深仇大恨,此刻却像是追一条丧家之犬一般,追杀羯族士兵。
再没有什么情绪宣泄能比得上眼下这种情况。
于是,这些安邑城晋阳军守军士兵个个满面煞气,犹如凭空多出几分力气,向前追击的速度更快,刀砍向追上的羯族步卒士兵的力道更猛。
单方面的追杀,纵然有一些羯族步卒士兵被追上之后,转头搏杀,双方的伤亡比例也极其巨大。
基本上十个羯族步卒士兵被砍杀,才有一名安邑城晋阳军守军士兵伤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