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晨八点，还是正常的总经理碰头会，袁梁只是安排杜文艺做好返厂产品的清点，尽快转至装配车间进行维修。

袁梁打个招呼，就坐上010车走了。几个副总经理，都知道袁梁是业务出身，习惯了袁梁跑来跑去，好在有电话联系着，也就各忙各的去了。

车子向南，没有走多远，车子停下，白兰兰上了车。白兰兰穿着一件厚厚的长款黑色羽绒服，头上戴着羽绒服的帽子，脸上戴着口罩，围着一个灰色的围脖，只露着两个眼睛在外面，躲躲闪闪的样子，手里挎着一个布包。从外面看，真看不出来她的年龄。白兰兰胖了一点，胸前也大一些，个头、模样，尤其是那两条齐肩的黑辫子，真和于爱华有点相像，平常也是不哼不哈，不善说话。

车子拐向西，来到省道上，立刻顺畅了许多。冬日的苏北平原，一望无际，西面天际，山峦隐现。刚刚过了年，路上的人很少，车很少，到处都被冰雪覆盖着。路旁，树上的树枝也被冰雪包裹着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几条通向村庄的土路，凹凸不平，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村庄，白雪覆盖的村庄，有袅袅炊烟飘起。虽然是平原，但也有起伏的丘陵、纵横的河流，车子在公路上起伏着，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幻，构成了一幅幅如画的江山美图。

车上的三人没有人说话，白兰兰一直在低着头，袁梁也假寐着。

很快，来到卫校附院门口，尽管穿着灰色的羽绒大衣，戴着口罩，系着一条鲜红的围巾，袁梁一眼就看到，甄素洁正在那里站着，肯定是在等着他们，手里还提着一个包。

车子停靠在路边，三个人下车，袁梁给甄素洁打着招呼，大声喊着：“二嫂，你好，给你拜个晚年。”甄素洁愣了一下：“你好，过年好。”

袁梁向甄素洁介绍着白兰兰、刘红军，并低声说，这小两口正谈着恋爱，还没有结婚，结果不小心就怀上了，更没有办出生证，没办法，只有找你来了。

甄素洁拉着白兰兰的手说，昨天下午她已经给手术室说好，但是，没有想到，昨天临下班的时候，学校紧急通知，所有的教师员工，今天上午九点开会，不能迟到不能请假。医院里今天上午也就不能做手术，只有急诊还开着，所以这个手术只能下午两点进行。下午两点做手术的是梅大夫，你们两个下午来的时候直接到妇产科找梅大夫就行，就说是甄老师的熟人，不用交钱，什么都不用买，我都给你们办好手续了。你们过去就直接做，这几天就诊的很少。

袁梁对刘红军说，难得小白出来一次，你们上午就去市里逛逛，你开着车带着她去吧，有事打我手机。

到下午两点，还有好几个小时，两个人总得找一个地方待着。听到袁梁这样说，两个人的心里也是很高兴，刘红军就开着车带着白兰兰走了。

袁梁看看时间，刚好九点，就对甄素洁说：“你去开会吧，我也找个地方转转去。”甄素洁白袁梁一眼，挽住袁梁的胳膊：“管他什么会，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。我都多长时间没见你啦，走吧，到家里去。” 说着，甄素洁拧袁梁一把：“你叫的谁家的二嫂？”袁梁忍着疼跟着她走着。

卫校附属医院，就在学校马路对过，学校后面就是家属院。两个人走了不久，就来到家属院门口，袁梁挣开甄素洁的手，在后面跟着她。

这是一座三层小楼，建成的年数也有一二十年了吧，不算很新，也不算很旧。袁梁跟着甄素杰来到三楼，甄素杰掏出钥匙，打开门。甄素洁关上门，袁梁站在门口看着，看样子是很温馨的一个家，到处都是暖色调，还有几盆绿植点缀着，房间里淡淡的脂粉香味。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，也有独立的厨卫，大约也就是有四十多平方的样子。

房间里正供着暖气，看样子也得有二十多度，甄素洁脱下羽绒服，转过身来看着袁梁说：“你不嫌热呀，把外套脱了吧。”袁梁脱了外套，甄素洁拎过一双拖鞋给袁梁换上。袁梁走几步，就坐在沙发上。袁梁刚坐下，甄素洁就扑上来抱住了他，一如干柴烈火。袁梁仰着头，迎住了甄素洁大大的红嘴。自从袁梁结婚的时候见了一面，一晃也有三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，甄素洁的变化并不是很大，还是那样的白净，还是那样俊俏，只是胖了一点，更显珠圆玉润，当了几年的教师，知识分子的气质也更浓了，戴着一副眼镜，白亮亮的银边儿。袁梁把她的眼镜摘掉，两个人亲起来，也是柔情似水，极尽悱恻缠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