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恒善看看蒋蔚秋说:“我拉的是袁总和程远方的故事,他俩花了三千块钱,袁哥是没吃亏,袁梁还摸了那个白女人的小腿,程远方说,那白女人的白腿白得晃眼,程远方是啥也没摸着,就和人家聊了几句。袁哥神态自如地让程远方从裤衩的兜里掏钱。”
张煜春说:“你上次说,程远方把钱掏出来给前台小姐,前台小姐还把鼻子凑上去,闻了闻钞票的味,不就是裤裆的味?”
汪恒善说:“这还不是绝的,绝的是我们住在宾馆,夜里听到隔壁有男女做爱的声音,我和程远方也模拟着声音,和隔壁应和起来,我再给你们学一遍。”席间的气氛达到了高潮。
蒋蔚秋斜眼看一眼袁梁,也是,荒唐过的男人才是真男人。
都没有喝多,马虎腾就说不喝了,还要打牌,唐汉平急忙过来和汪恒善、张煜春一起收拾。袁梁要告辞了,说是家里有事。张煜春问袁梁怎么过来的,袁梁说走着过来的,正好散步走回去。蒋蔚秋站起来说:“袁总,我去送你,我开车来的。”杜文艺会意地一笑:“快走吧,你去送你的老领导,我们在这里打牌。”
袁梁告辞,蒋蔚秋跟着出来。袁梁要走着回家,蒋蔚秋没说话,,拿着车钥匙,一辆车门上有保险字样的桑塔纳吱地叫了一声。蒋蔚秋打开车门,推着袁梁进了车。蒋蔚秋发动车子,慢慢驶上马路,逐渐加快了。袁梁看着车外,已是夜间十点,路上没有行人,有零星的鞭炮声从远处传来。
蒋蔚秋没有开往一机厂家属院,顺着马路开着,袁梁抬头看时,竟然开到了保险公司院内,停在院内一个停车位上,桑塔纳熄了火,沉浸在黑暗中。
袁梁坐在哪里,还未说话,蒋蔚秋转过身来,抱住了袁梁,嘴里嘟囔着:“好几年没见了,想死你了。”袁梁回道:“是啊,一机厂破产后就没见过面。”蒋蔚秋不再说话,探起身子吻住了袁梁。吻了一会,蒋蔚秋去扯袁梁的衣服,袁梁拉住了她的手:“好好说话,几年没见了。”蒋蔚秋拉起了自己的毛衣,把袁梁的手摁在了胸前,就那样抱着沉默着。蒋蔚秋的手掀开了袁梁的毛衣,抱住了他:“你在大上海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吧?” 袁梁说:“确实没见过这么大的。”蒋蔚秋说:“我这大宝贝可是我做保险的两把利器,许多男人的保险能成交,就是因为男人对我的宝贝有想法。不过你放心,我做了多年业务,绝对能把握住,除了我家那男人,就还有你摸过亲过。”袁梁说:“你做销售的时候这对大宝贝就无往而不胜,屡立战功,你做保险也肯定行,你也算是成功人士了。”蒋蔚秋说:“我可不是只指望这对大宝贝。一下岗我就去跑保险了,一机厂的人跟着我跑保险的太多了,也是大浪淘沙,能一直跑下来的也就是那几个人。每个月人员进进出出,孙莉莉、曲莹莹倒是跑出来了,业绩不错。徐有才的家属李盈盈也跟着跑保险,她男人不在家,她伺候着两个孩子上学,也跑得还可以。”袁梁说:“看来你也照顾她们了。”蒋蔚秋说:“其他人不说,和这些人的老味还能错了?错不了。年前,曲莹莹说,你肯定过年回来,我们几个想和你聚一聚呢。” 袁梁急忙说:“不是非要吃饭聚会,有空我去你们那里看看。”蒋蔚秋说:“我们天天到处跑,信息灵通得很,就那个任瑞林,在出口处的,现在家一直闲着呢,什么也不会干,什么也干不了,说起来还忆往昔,我怎么怎么样,实际上现在就凭着他老婆在老家种地才能吃上饭。他老婆说,他原来挣的钱早败坏完了,两个闺女上学也不好,住在老家,天天鸡飞狗跳的。程鹏也好不到哪里去,带着孩子竟然跑到新疆,租了一个小门头,从这边调过去翻新机,卖给几个老客户。破产的时候,闹腾最欢的那几个,还真混得不怎么样。”袁梁说:“昨天看厂区,全变成白地了,空荡荡的,原来心中的结忽然消失了,曾经的是是非非慢慢就淡忘了。”蒋蔚秋说:“你在外面,和在家是不一样的,你看杜文艺、范文章、王长峰、盛金宝,还是干着原来的产品,还是有关联有矛盾,也争客户争市场。葛成龙也自己干了,程鹏跑到新疆,就是和他争客户,越争越没钱赚。你现在看起来多悠闲多清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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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蔚秋从车里出去,坐到了后排座位上,拉着袁梁。袁梁推脱着:“时间不早了,该回去了。”蒋蔚秋说:“刚才汪恒善还说,你花钱摸人家姑娘的小腿来,这白摸的给你,你不摸就不能走。”袁梁来到后排座位上,搂住了蒋蔚秋:“摸摸就走。”蒋蔚秋亲着袁梁:“好不容易见一次,我要好好亲亲你。”袁梁趴了下去:“你这又肥又宽,都搂不过来,真带劲。”两个人不再说话,只有急促的呼吸声、蒋蔚秋的坑吭声,淹没在了黑暗中。
范文章打电话,要袁梁到他那里看看,袁梁骑着摩托车赶到他厂里。范文章租赁的小厂,才两年多的时间已经初具规模,有员工三十多人,原来的旧厂房粉刷一新,又加盖了两千平方米的钢结构厂房,单独建了办公室。三代同堂,过年也住在厂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