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懵懵懂懂的,尚且还不明白大人们这是在做什么。
不仅尸体没有被处理,残羹剩饭也没有收拾,更没有人有心情去吃晚饭了,倒是让羿玉和张霁林少做了一顿饭。
还有一个漫长的下午需要等待。
羿玉站在窗边,脑海中想的还是停电时潮湿的空气。
不知过了多久,羿玉忽然觉得房间里有些过于安静了,另外一个大活人一直没发出过什么动静。
他心中一惊,转身,目光锁住张霁林。
男人侧躺在床上,背对着羿玉,似乎是睡着了。
真的只是睡着了吗……?
羿玉没有出声,而是绕到了张霁林面朝的一侧。
员工宿舍的单人床对于他而言有些太小了,侧躺着的时候双腿都要稍微弯起来一些,将床占得满满当当的。
此时,他闭着眼,嘴唇却是惨白的。
羿玉走近,伸手碰了一下张霁林的额头,滚烫得可以煮鸡蛋了。他发烧了。
今天前前后后,张霁林一共出去过三次。第一次没穿雨衣,被淋了个透心凉,后两次虽然穿了雨衣,但与雨势比起来,不过是杯水车薪。
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造作,张霁林出乎意料又不出所料的发烧了。
“……还好只是发烧了。”羿玉不禁自言自语。
他还以为,在他发呆的时候,张霁林遭遇不测了。
还好只是发烧。
·
旅店里应该有常用的药品,羿玉先用冷水浸透的毛巾盖在张霁林的额头上,在房间和前台翻找了一阵,找到一盒被杂七杂八东西压瘪的退烧药。
羿玉将退烧药拿起来,想要看一下有没有过期,刚拿起来就发现药盒下面有东西,仔细一看,是一张皱巴巴的纸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