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瞧你就有些憔悴,怎么今日还不见好?”吃过饭,温辰安净了口,有些担忧。
羿玉心中一动,待残羹剩饭被收走,伺候的人也都退出去了才起身,走到温辰安身旁坐下,没有错过他一瞬间的僵硬,故作不知地流露出几分不安之色。
“夫君记不记得新婚那晚,我半夜做了噩梦,还是夫君将我唤醒的。”
他们离得有些太近了,膝盖都快贴到一起了,温辰安从没和什么人这样紧密过,即便是新婚夜,他们都是盖的两床被子,哪像现在这样亲密无间。
但他没有表现出来,仿佛很从容、很习惯。
“记得。”温辰安点头,“夫人又做噩梦了吗?”
“不是噩梦。”羿玉咬了下嘴唇,放低声音,凑到温辰安耳边,窃窃私语道,“是鬼压床。”
温辰安耳尖红了,神情却沉着下来:“鬼压床……三晚皆是如此吗?”
“昨晚是,再往前那一晚我半夜醒了,出去散了会儿步。”
羿玉几乎趴在他肩上,发现温辰安虽然瘦,却也没到只剩骨头架子的地步,肩膀还挺宽的。
温辰安抬手扶了下羿玉的手臂,本想转头看他,又发觉不太妥,忙又转回去目视前方,正要说话,房门被叩了两下。
门外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:“大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