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洲白姿势有些奇怪地走到床边,解了外衣躺下,却没有盖被子,只是躺在羿玉身侧,盯着他看了半宿。
直到时间差不多了,他才从暖阁那边拿笔墨写了张纸条留在羿玉枕边,然后不舍地离去。
天亮之前,他得回到自己在温宅之中的住处。
温辰安盯着自己。温洲白心知肚明。
如同走在钢丝上一样,温洲白连一刻也不愿意等,将人掳走的当天晚上就私下相会了,而温辰安枉费功夫,却根本不能抓到他的马脚。
甚至昨天晚上,温洲白与羿玉就睡在离温辰安两丈不到的地方。
温辰安必定辗转反侧,不得安眠。
温洲白虽然欲壑难填,却也感受到了带着痛苦的快意。
·
羿玉醒来的时候,不知此刻是什么时辰。
毕竟此处看不到天色,也没有人能够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时候。
温洲白不在旁边,也没在石室里,应该是已经回去了。他倒是放心把羿玉一个人留在这里。
羿玉坐起身,看到了枕边的字条。
温洲白让羿玉原路返回,这地道只有一条路,不必担心迷路,他晚上会再来。
羿玉看完字条,将字条折好放到一旁,起身穿了衣服,却没有立刻离开这间石室,反而四处摸索了一番,查看此处有没有什么暗门或者机关。
最后没有收获,羿玉恍觉自己可能是武侠小说看得太多了。
这地道应该是最近新凿的,大约是温洲白早就准备好的……真是在羿玉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,他转了两圈,从地道里出去就是凉亭。
两个面生的彪形大汉就在凉亭里坐着,见羿玉出来就连声打招呼,口唤“公子”。
虽然他们没有立刻架着羿玉的胳膊把他带回宅子里,但也没有任何让羿玉离开此处的可能。
羿玉懒得挣扎,径直回了宅子里洗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