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氛围顿时变得不一样了。
羿玉只作未觉,用手指将长发梳理了一下:“有什么吗?”
温洲白抿了下嘴唇,说:“小玉,我错了,我不该疑你。”
不该怀疑他浴桶里藏了野男人。
其实现在想想,温洲白觉得自己方才真不该拨开水面上的花瓣。
若是水下无人,他那样行为,难免让羿玉伤心。
若是水下有人……将野男人打杀了去固然畅快,可是之后他与小玉又该如何,他能将人禁锢在家宅之中,却无法将他的心拴住,反而会因为捅破了窗户纸,而陷入一段时间的僵持之中。
温洲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想法多么像“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他”,只顾着讨羿玉的欢心。
“你该疑我。”羿玉冷冷道,“毕竟我一个男子将要有两个丈夫了,你如何不能疑我。”
温洲白手臂收紧,抬手拢住羿玉侧脸,让他将脸转过来,看着对方冷冰冰的脸色,心都在疼了。
“我混账,我天下第一混账。”温洲白语速越来越快,“小玉,你勿要因我的荒唐事而伤心,若此事有违天理,只天打雷劈我一个!你是被我所迫,只管怨恨我,别委屈自己……”
羿玉神色稍缓,看着温洲白,没有再说话。
温洲白见他如此,唇畔微挑露出个堪称温柔的笑容,手臂环着羿玉,一声一声地喊“小玉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