羿玉抬手勾了勾,示意中尾広树离近一点说话。
中尾広树本是跪在地上的,见状面上闪过一丝屈辱,却连犹豫也没有,直接膝行至羿玉身旁。
羿玉:“……”他刚刚是做了什么很容易被误解的手势吗?
他明明只是觉得实验室里到处都是监控,说不准他的休息室里也有一两个,保险起见当然是耳语,或者另外约定一个地方说话才安全。
中尾広树这是在干什么?
自己都到羿玉身边了,羿玉还不说话,中尾広树有些恼怒,却敢怒不敢言,垂眉顺眼地跪坐在地上,腰背却挺直了。
羿玉也不再说其他的了,免得中尾広树又擅自代替。
他只低下头,在中尾広树耳边问了他的住址。
羿玉家里有个侯凤岐,不方便说话。
中尾広树嘴唇抖动了几下,眼神复杂得很,却在羿玉问完之后,将自己的住址告诉了他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羿玉坐直,移开视线,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中尾広树忍气吞声地走了。
休息室里只剩羿玉自己了。
他在反思自己。
这个任务直接为了省事而做出的一些行为,是不是太容易让别人误会了?
先是白丰年,后有中尾広树……
羿玉表情凝重,突然发现自己在别人心目之中的形象可能与自己以为的有了些偏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