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为止短暂回想了一下,告诉陈斯衡今天的具体日期。
陈斯衡点了点头。
“羿玉,”方为止转身,走到羿玉身边,声音低了些,“你有什么想问的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羿玉眨了眨眼睛,“我没有什么想问的。我们走吧,让陈好好休息。”
陈斯衡半低着头,不知有没有听见不远处两人的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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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隔离室,方为止快走两步,调转方向倒退着往后走,正面对着羿玉:“你和陈斯衡之前关系不是挺好的,今天怎么……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?”
羿玉慢下脚步,摘下面罩,鼻尖被压得微微发红,脸侧也有些压痕。
“难道我的所有事情,你都知道吗?”
方为止道:“抱歉,是我失言了。不要不开心。”
又是这样。羿玉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。
无论他怎么出言刺人,方为止总是这种波澜不惊的反应,次数一多,羿玉心中不免有些说不清、道不明的气闷。
按理来说,像方为止这么思虑周全的人连这样的失言都不会有才对……
“陈被试验品意外寄生,今天一见,我总觉得,他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。”羿玉走快了一些,抬手往方为止右肩上推了一下,“你觉得呢?”
方为止顺势转了身,与羿玉并排往前走,脚步声慢慢地从两道合为一道,在略微空旷的走廊上回响。
“这么一说,好像确实有点。”方为止一边思考,一边说道,“外表上的不同暂且不提,仅从刚才的交流来看,陈……似乎没有以前话多了。”
“但这其实也能解释得通,毕竟他已经昏迷很久了,醒来后还有些不适应也说得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