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的额头上还缠着一圈白纱,里面隐隐有点点血迹渗出来。脸色苍白,嘴唇干裂,俨然一副病美人的样子。
楚然扯扯嘴角,看着确实有点惨。
这下样子是变回自己的了,只是她这又是在什么地方?
她把铜镜还给她的“师姐”,想了想还是委屈巴巴地问了出来,“师姐,我好像把脑子碰坏了,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?”
“师姐”愣了一瞬,对着楚然的脸研究了半天,好像是在确认她是否在说谎,显然这位楚然平时是调皮惯了的。
楚然脸上的茫然真实且真诚,“师姐”终于慌乱起来,声音也颤抖地变了声,“师妹,你躺着别动,我去找师父。”
没一会儿,屋子里就陆陆续续地聚集了一群人。
楚然感觉更懵了,师姐不是去叫师父了吗,怎么叫回来这么多人?她看到“师姐”无奈的一笑,“师父住得远,他们都是半路跟过来的,知道你醒了,都想过来看看你.......”
屋子被挤得黑压压的,大家一起聚在她的床边,争先恐后地问她同一个问题。
“小师妹,还记得我是谁吗?”
楚然当然一个都不记得,头摇得像拨浪鼓,伤口又是一阵钝痛。
许是她的表情过于狰狞,众人都不敢问了,开始担忧地盯着她看。
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开门进来,打破了大家大眼瞪小眼的僵局。众人立刻束立两边,举手行礼,“师父。”
“师父”大步走到楚然床前,弯腰在她的腕上一搭,半晌摇摇头,自言自语道,“脉象并无不妥。”
他随即又向楚然凑近了些,威严的面庞下露出些许慈祥,“苓儿,认得爹吗?可还有哪里不适?”
苓儿是她原本的名字吗?
原来这位众人的师父竟是她的父亲。这位父亲的眼神里流露出担忧和宠溺,这让楚然一个从不曾拥有父亲记忆的人,瞬间有一些无所适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