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吴漾第一次在梦中见到京墨,那一次京墨给他讲了讲雁朝,讲了讲皇宫,还讲了讲他自己。教吴漾平日里该如何行事,要他谨言慎行。
许是京墨觉得吴漾收敛过的效果还是甚微,有一次教完他如何运功发力后,便告诉他,等他醒来,如何在身上一点,便会神清气爽,练起功来要轻松许多。
吴漾醒后依照他所说的方法,立即朝着自己的两处穴道点了下去,他当即觉得喉间一滞,竟然说不出话来了。
他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,暗叹一句人世险恶,便自认倒霉,从此装作喉咙不适,不再言语。
所幸六皇子平日里也不怎么说话,他就这么哑着过了几天。
不能说话的日子实在是憋闷,吴漾此时听到京墨要给他解开哑穴,心里不由得明朗起来,况且他深知,除了自己,这里的每个人都在承担着自己的历史宿命,这个秘密不应该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,当即便爽快地应道,“放心,你的身份我自然不会与任何人说,不过其他人还好,为何连自己的未婚妻都要瞒着?”
京墨,“此事牵涉甚多,现下还不便与她说,日后我自会坦白。倒是你,不是也一直骗着自己的意中人,吴大公子?”
吴漾反被他说得一噎,“咳咳,我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说......”
他心中极度懊恼,自己当初为何什么都与这人聊?其实想来也不怪他,自己白天做了一天哑巴,夜里说话的欲望实在太强烈了。
京墨继续道,“今日在戏楼的那位姑娘便是我的小师妹竹苓,你都跟了人家一路,想必已经知晓他们的宿处,及冠礼之后你便恢复京墨的身份去找他们吧。”
吴漾,“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跟踪她?”
京墨挑了挑眉,“那位楚然姑娘与我师妹长相相似?”
吴漾点点头,“然也,楚然和你小师妹的容貌简直一模一样,但你只猜对了一半,昨晚那位姑娘不是你的小师妹竹苓,而是楚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