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认为,他明明做得很好,担任汴州判佐两年,经手案件数百件,无一人伸冤。
为什么?为什么同事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意见?
不知不觉中,他成为了百姓们拥护的好法官,却成了同僚敌视的刺猬头。
听闻阎立本的一番话后,让狄仁杰醍醐灌顶。
他沉默了一会儿,抬起头问道:“阎尚书,同僚评价差评会怎样?”
阎立本呵呵笑道:“半数以上,轻则调查,重则罢免。”
“我想你是个聪明人,你饱读诗书多年,好不容易才明经中举,走上这条路本就不易,我希望你不要亲手将前程毁掉。”
狄仁杰沮丧的低下头,心情复杂的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回想起最近做的荒唐事,如果没有阎尚书和王御史到来,他的处境何其凶险?
可是,不是每一次都有贵人相助的。
崔长史算是好说话的领导了,要是换做别的人,早就在刑场上当场将他拿下,哪里还会听他多言几句?
还有赵县令,自己这么骂他,难怪人家会生气,将自己扣押在狱。
接下来,阎尚书又与狄仁杰聊了很多为官之道。
今天的这番谈话,让狄仁杰深刻的了解到为官也是一门学问。
官者,在于明势,在于立身,在于识人......
多年以后,高居一朝宰相的狄仁杰,在晚年时分,想起了今天阎立本对他说的话,再结合一生的浮浮沉沉,最终写出了官场权谋经典:《宦经》。
......
阎立本望了眼天边的晚霞,他忽然兴致大发:“上次来汴州,还未领略过这边的风土人情,我听闻汴州有个会春坊特别出名。怀英,你在汴州多年,熟悉门路,不如就由你带我和王御史去领略一番。”
狄仁杰讪讪道:“阎尚书,我不去那种地方的。”
“哎,你看你。”阎立本横眉竖眼,“刚才我说的话,都当耳边风了是吧?”
狄仁杰没有办法,只好起身将阎立本搀扶起来。
“哎,我还没老呢,才年过半百,不要你扶!”阎立本瞪了他一眼,右手扶着腰艰难站起身。
狄仁杰心里嘟囔,瞧你这身子,去青楼还能活动得起来吗?怕是只能用手了吧?
两人并肩走到后院,将王义方喊了出来。
“景贤,去会春坊咯,你心心念念的地方。”
王义方老脸一红,急忙解释:“怀英,你可不要听阎尚书胡言乱语,我岂是这种人?”
狄仁杰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模样,他呵呵笑道:“没事,咱就是去品尝好酒好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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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立本补充了一句:“顺便欣赏下汴州女子歌舞吟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