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越想到了什么，眼神闪了闪，憋出一句：“不想跟你说话……”

帝晟来之前，帝琰才跟他说的——

自从重回这里后，他每天一闭上眼，就能看到鹿河的样子，听见鹿河的声音，甚至回想起以往，鹿河手指轻轻抚摸过他的脸颊时的感觉。

仿佛鹿河还依旧在他的身边一样。

清越：“好了好了，没事了吧，我要出门一趟。”

帝琰眼尾一挑，随口问道：“什么事能劳烦清越仙尊亲自下凡去做啊？难不成是拯救世界？”

清越翻了个白眼：“……拯救个毛……我要去给闺女出口恶气！”

帝琰坐直了身子：“怎么了？”

帝晟也站了起来：“我也要去，一起吧。”

帝琰左瞧瞧右看看，简直是摸不着头脑，追问：“不是……到底是什么事啊？你们打啥哑谜呢？”

二人简单将温毓兮在幻境中的事情告诉了帝琰。

帝琰听完，直接沉默了。

半晌，他起身道：“这也太不要脸了，我也要去。”

*

朝阳宗。

朝阳宗掌门气的鼻孔冒气，转身之间，“啪”一声将手中的竹简扔向司马雪！

跪在地上的司马雪立刻偏了下身子，才堪堪躲过。

掌门怒斥：“司马雪！我看你是脑子不清楚了！那温毓兮早非往日可比，她如今要修为有修为，要剑术会剑术，要地位有地位！你居然敢做出下毒这种事来！”

司马雪被掌门威压压得有些喘不过气，却还是勉强跪直了身子，道：

“可规则上说的！不择手段啊！我下了毒又怎么样？！那温毓兮后来还用水浇蚂蚁洞呢！凭什么我不可以？！”

“你！”

掌门满脸涨红，捂住了胸口缓气。

“先不说这个——你出来后安分守己，不去招惹便好，为何还要往人面前晃悠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，我朝阳宗供养着这么多灵石妙药，把你培养成出色的弟子，你居然——”

“你居然想着去勾搭已有家世的魔尊，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？！”

司马雪被骂的委屈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